武若儿:“我们与他素来没有瓜葛,他来搬什么货物?”
严伯:“老严也觉着奇怪呢,这姓刘的爱跟咱们套近乎,但老爷从来不搭理他,小姐更是对他冷淡,这群人马却是煞有介事地上门,说要运走石蜜。”
武若儿更加奇怪,怎的搭上石蜜一说?这倒是显得诡异,她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武士商发火,说道:“这姓刘的早年靠皮肉生意起家,专搜罗那些家里男人战死边地的寡妇,拉她们入火坑去卖皮肉,我素来最瞧不上他,快快赶他走!不必对他们客气!”
严伯眉目一凛,说道:“老严明白了!”
严伯回头拿了一根长挑棍,到楼下呼喝一声,领着武家的十来个男丁气势汹汹地去了。
武家的五十来个人丁都对武家忠心不二,其中的青壮更是愿为武家效力赴死。
武若儿忧虑地走出正院,看向前院,她感觉到危机的威胁,眼下武家四面楚歌,往往这些不起眼的纰漏会引出一连串的大问题。
前院爆发了一阵呼喝和叫骂,但是没有引起大冲突,听着像是武家的人怂了。
严伯急匆匆赶回来,对武若儿说道:“小姐!这刘东家来了三十多个人,说是要将咱们的2000斤石蜜全都运走!”
武若儿冷静:“他们是什么说头?”
严伯:“他们的说头可大了!有一张做契的字据,是咱们武家与那刘东家的交易!咱们武家盘下巫山楼,交出2000斤石蜜!而且那字据上有签字画押!是咱们姑爷签的字画的押!”
武若儿像是做梦一般。
严伯哭丧着脸,抱怨道:“小姐!这是……这是哪门子事情啊!咱们居然去盘那巫山楼,那是青楼啊!是烟柳之地,是女人卖笑卖皮肉的地方!咱们盘那地方干啥啊!难道咱们武家要经营皮肉生意?!这简直匪夷所思!咱们武家盘下巫山楼,这话头说出去,咱们武家人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老爷子一张老脸还要不要了?这是晚节不保啊……”
武若儿冷声:“我知道了!你们挡着他们,马上去找你们姑爷!必须让你们姑爷把话说清楚!”
严伯:“知道了,老严马上就去!”
严伯苦着脸,匆匆去了。
武若儿看着严伯的身影,她叹息一声,这些家丁、忠仆虽然忠心耿耿,但人终究是人,武家这般逆境,这些家丁受到连累,他们心里头不好受,武若儿身为掌事人更是忧心忡忡,她瞅着这接二连三的变故,真不知武家还能撑多久。
严伯刚刚下楼,又急匆匆跑上来了。
武若儿:“严伯,这又怎么了?”
严伯:“小姐!姑爷回来了!还有小小姐……”
武若儿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圆领窄袖袍衫的俊朗男子晃悠悠地穿过前院,走进正院,从楼梯攀上二楼来,正是李怀乾。
玲珑跟在李怀乾身后,像忐忑不安的鹌鹑一样缩着头。
李怀乾和武若儿走上二楼来,李怀乾眯着眼睛打量武若儿,武若儿冷着脸,冷峻地站着,更显得身姿亭亭玉立,气质脱俗,与外头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同。
李怀乾有一个月没有见到武若儿了,只见这娘子越发的好看,那清冷的气息真是美得脱俗。
李怀乾:“亲亲小娘子,许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