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神色冰冷,她说话了,声音也是柔媚动听,说道:“李公子,你当令狐家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说了喝交杯酒,怎的不敢上来了?”
这女子正是叶惠子,令狐家当家的小娘子,令狐继藩的继母,敦煌远近闻名的美人。
李怀乾一愣,他已经达到目的,不想节外生枝,但是叶惠子这般的美貌,而且这般问他“怎的不敢上来”。
老子是个禽兽败家子啊,这状况……不去喝交杯酒好像不行啊。
李怀乾看看叶惠子的桃花眼,邪笑道:“竟敢嘲弄本公子,这交杯酒本公子还非喝不可了。”
说罢,李怀乾当即回身走进花溪阁。
玲珑焦急道:“姑爷!你真敢上楼,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怀乾邪笑:“不放过我?那又能怎样?”
玲珑急道:“小姐……小姐会休了你!”
李怀乾邪笑:“我的亲亲小娘子舍得休了我?我可不信。”
玲珑急得跺脚:“姑爷!你!……”
玲珑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怒吼,是令狐继藩,他踉跄地冲前来,嘶声裂肺地吼道:“武家赘婿!你胆敢上楼!我令狐继藩一定把你碎尸万段!你武家全家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令狐继藩没想到叶惠子会骤然站出来,他大惊失色又怒不可遏。
李怀乾邪笑:“放心吧,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是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刘副官奉命护送李怀乾来喝交杯酒,令狐继藩是拦不住李怀乾上楼的。
令狐继藩的脸涨得比猪肝还要红,他看着阁楼上叶惠子那美艳诱惑的模样,他感到一口老血涌上胸口。
他这些年费尽心机试图掌控令狐家,为的就是能把这美艳的继母占为己有,但他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没能登上这座小楼,如今李怀乾竟堂而皇之地登上去了,这让他感到命运不公,苍天无眼,怎么让这种禽兽败类这般痛快。
令狐继藩再也憋不住,他仰天喷出鲜血,昏过去了。
李怀乾走进“花溪阁”的一楼厅堂,沿楼梯登上二楼。
二楼是雅致的闺房,但陈设不是闺阁少女的模样,床是龙凤床,案台是颜色香艳的曲足香案,细看不难发现龙凤床上雕刻的图案是春宫图,这些图画精致地描画着丰富多样的运动姿势。
这是出嫁少妇的闺阁,三年前李怀乾的老爹下重金聘礼和叶惠子订了亲,但是还没娶进门就死了,这座“花溪阁”是专为叶惠子这个重金娶来的美娇娘建的,可惜还没有男人有幸能登上这座闺阁一享艳福。
这三年来叶惠子就住在这座闺阁之内,她虽然从未被男人染指,但身份已经是令狐家死去的老主子的娘子。
叶惠子站在龙凤床前看着李怀乾,日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出她的剪影,她的瑶鼻秀挺,那对桃花眼极具诱惑,好像能看穿男人的心思。
叶惠子定定地看着李怀乾,李怀乾也看着叶惠子。
确认过眼神,李怀乾知道自己遇上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叶惠子:“李公子,你是第一个踏上我闺阁的男人。”
李怀乾笑笑,来到那曲足香案前坐下,翘起二郎腿,说道:“本公子总算知道为何那令狐继藩没能爬上你的床榻。”
说着,李怀乾摸着旁侧龙凤床上一幅栩栩如生的“丹穴凤游”的运动姿势雕画,调戏地看着叶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