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拉你下来,”七杀挫败地说,“我还是把你送上去吧。”
下一秒,被送到大厅的不知雪自己跳了下来:“来来来,快来向我倾诉,你怀疑自己是ga你终于现自己尽人皆知的性取向了吗?你终于意识到自己有目共睹的暗恋了吗?你终于要众望所归地去迎娶狗剩了吗?”
七杀再次把不知雪送回大厅,并且给自己小房间上了个锁。
片刻之后,整个都响起了不知雪的声音:“下面播放一条全频道广播,独自挂在小房间里的那位帮举,请你立刻放我进房间,否则我就要把你的迷茫与彷徨拿去和狗剩分享了。”
“什么情况?”大厅里一个人疑惑地问,“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大三角。”
“是的,”另一个人说,“三角的顶点分别站着渣男、贤妻和小妖精。”
第三个人道:“刚才雪姨那句话,四舍五入就是一场不堪入目的3□□啊。”
外面众人的猜测七杀都不知道,他听到不知雪的广播之后,就很识时务地将他拉进了小房间,闷声道:“你别胡说八道。”
“嗯嗯,我一本正经地说,”不知雪道,“来来,有什么迷茫的,什么疑惑的,什么不理解的,都来问我吧,多少也当了你这么久的阿姨呢,话说起来,狗剩也是阿姨,帮举你这是乱伦啊。”
“没有血缘关系。”七杀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不知雪一愣:“什么?”
“我说……”七杀起了个头,却又突然噤了声,停顿片刻,声音低沉地说,“我现在也描绘不出这种感觉。”
不知雪点头:“嗯,爱你在心口难开。”
“不是,”七杀有些苦恼地说,“我现在很乱,不知道我自己究竟喜欢谁,其实……我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也许是……恨?”
不知雪琢磨半天,木然道:“你说要是分不清喜欢和依赖我还能理解,你分不清喜欢和恨?这两种感觉差别可远了去了!”
七杀喃喃道:“讨厌他,又忍不住被他吸引,不愿意见他,却又很想念他,想激怒他,却又想看他笑的样子,想揍他,却又很想抱抱他……”
不知雪没有说话,音箱里一时间只有电流轻微的杂音,过了很长时间,七杀沉郁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我很讨厌这样矛盾而又花心的自己。”
“感情刚刚萌的时候,感觉矛盾很正常,”不知雪迟疑地问,“可花心从何而言?”
“我对两个人同时有这样的感觉,”七杀说,“这一点让我十分唾弃,甚至痛恨我自己,一个感情不专一的男人,呵呵,不配为男人。”
不知雪早看出来七杀应该是有感情洁癖的,却没想到竟如此严重,已经达到了痛恨自己的地步,思索着说:“如果我没猜错,其中一个是狗剩。”
“嗯。”
“那另一个呢?”不知雪道,“我没见你对狗剩之外的人这么上心过。”
“现实里的一个人。”
“哦,这样……”不知雪想了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大胆的猜测,“会不会其中一个是另一个人的替身?这在心理学上叫什么……广义移情?”
七杀怔了怔:“是吗?”
“我觉得吧,”不知雪道,“要不你就找他们试试呗,合适不合适的,试过之后再说,情缘还是死情缘不都一句话的事儿吗。”
七杀认真地说:“雪姨。”
“嗯?”
“你真渣。”这是不知雪被丢出小房间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大厅里还在七嘴八舌地闲聊着,大家看到不知雪出现,笑问:“雪姨,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地也叛变革命了,说,什么时候插足我们帮举和狗剩的,难道你想上位当帮举夫人?”
“不不不,安分守己才是生存之道啊,”不知雪十分谦让地说,“我很了解自己通房丫头的身份,瞧这不,帮举把我拖进小房间,用完就给踢出来,我说一个不字儿了吗?”
刚热起身的战争贩子们觉得不过瘾,于是集体神行去了巴陵,沿着商道从这头杀到那头,连老弱妇孺都没有放过,杀得尸横遍野,终于搞出事儿来了。
——他们被浩气盟总瓢把子茶中故旧带人埋在了复活点。
茶中故旧是个花哥,自成为阵营指挥后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来布局,将一盘散沙的浩气盟聚拢成一个整体,十会联盟,固若金汤。
面对恶贯满盈的强势回归,茶中故旧本来就在寻思应对策略,一看七杀入命亲自带人在巴陵商道上搞事情,立刻集结了三个团,风风火火地空降巴陵镇。
“现在布一条全频道广播,”七杀入命的声音在里响起来,“所有闲人上跳到劫镖频道,各团成员点团长进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