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凉得意的道出案情经过,看着三人,冷笑道:“德妙出门唤为随从,把郑御史的尸体藏起,想弄成失踪的样子但朝廷命官被杀,实在非同小可,所以,我为她献了一计,利用她的独门秘法,驱动郑御史的尸体出现在大街上,再公开“杀”他一次,这样我们俩就都没有嫌疑了可谁知,居然出现刺客攀着绳索消失在空中的怪异一幕,以致弄得此案无人不知,本官无奈,只好先下手为强,主动上朝廷何以出现那般诡异的一幕,本官却是迄今猜之不透”
“哈哈!”太岁坐在椅上忽然笑了,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猜不透是吧?那是你家小爷我干的!为的就是把此案张扬的无人不知,教你们难以大事化小!”
“是你!”薛凉吃惊看着他,一直以来,他都没把太岁当回事,没想到这件事竟是坏在他手里,一时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转念一想,薛凉又冷静下来,看着太岁冷笑:“那又如何?到头来,却害了你自家性命!哼!我知道你们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所以方才给你们下了足足三倍的药量,还怕你们不死?”
柳随风和瑶光二人脸色一变
见他们脸色大变,薛凉终于松了口气,确定自己下的药起了作用,看着他们嘿嘿一笑:“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烦恼的是什么?”
“烦恼什么?”瑶光忍不住问道
“我只烦恼,三具尸体,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我的县衙搬出去!”薛凉神色一狞,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恶意
说罢,薛凉走到一旁柜子里找出三个布团,用力塞进三人嘴里,想了想,又换下官服,穿上便装,推开门匆匆而去
“未得本官吩咐,谁也不许靠近房半步!”门外远远传来薛凉的声音,脚步声渐渐走远
薛凉离开,三人面面相觑,瑶光呜呜的想说些什么,好像在大骂薛凉,可她嘴里塞着布,根本说不出话来
又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毒性开始发作,柳随风和瑶光脸上神色渐渐扭曲,显然十分痛苦
而奇怪的是,太岁虽然东张西望,有些惊慌,却并未显得如何痛苦
太岁见柳随风二人痛苦的好像身体都在颤抖,也急了,脸上肌肉一阵蠕动,也不知怎么弄的,好像嘴巴变大了一些,“扑”的一声,把嘴里布条吐了出来
“咔嚓”他脸上一响,好像骨头复位
用力活动了一下脸颊,他马上焦急的看向柳随风:“柳狐狸,你怎么样?不是真的中毒了吧?”
柳随风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似乎有些恍惚,被绑在椅子上无力的摇头
再看瑶光,倒是比柳随风强一些,也不知是体质原因,还是柳随风伤势并未痊愈,总之实力最高的他此时反而最脆弱
太岁一急,想挣开绳子,可一连试了几次也没效果
绳子太粗,以他的力道根本挣不断
这时柳随风似乎提起了些精神,惊讶的看着太岁,似乎在奇怪他竟然还有力气挣扎,好像没中毒似的
太岁左看看右看看,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主意
紧接着,就见他坐在椅子上来回晃动身体,好像荡秋千一样
“哐”的一声,太岁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
“哈!”太岁兴奋的一笑,紧接着仰头看着二人,急声催促道:“快,你们俩赶紧试试,看能不能把椅子弄翻,咱们凑近些,用嘴咬断对方绳子”
柳随风和瑶光一听,眼睛都是一亮,心里又升起了希望
二人如法炮制,很快也弄翻了椅子,都跌在了地上
太岁绑着椅子在上挣扎蠕动,像一条大虫子一样,费了好大劲终于挪动到了柳随风身边,帮着柳随风咬掉了口中的布团,又凑近了要咬瑶光口中的布,瑶光脸一红,下意识地左躲右躲
太岁有些着恼,低声骂道:“你躲个屁呀!”
瑶光瞪着他:“呜呜呜呜”
太岁再度凑上去,瑶光这回没有躲,瑶光嘴里的布团塞得比较小,嘴巴外边露的不多,太岁上前去咬布团,时不时擦碰一下瑶光的嘴唇,瑶光的脸又红了
太岁终于咬掉布团,瑶光大力喘息
“你刚才想说什么?”太岁问道
“就躲你这个屁!”瑶光瞪了他眼,脸色通红,扭头不去看他
柳随风精疲力尽的倒在一边,声音很虚弱:“哎!想不到,那么多江洋大盗都败在我的手上,却一时大意,丧命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手中,天意啊”
“天个屁意!是我们大意!”瑶光显然心情很不爽,说话很冲,也不像平时那么矜持
柳随风看了她一眼,此时也没心思说教了,苦笑道:“薛凉所用这毒,我听说过,十分的霸道,我们等死吧!”
“我咳!我”瑶光突然咳嗽起来,似乎是药力发作,脸上红色褪去,变得发白
“我知道,你还这么年轻,不舍得死!是我没有尽到照顾你的责任,我”柳随风有些愧疚,长叹一声
瑶光恶狠狠地:“你闭嘴!”
“哎,都快死的人了,你还是这么霸道”柳随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