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想跟她炫耀一下来着。”浩云坐在椅子上,懒懒地枕着自己的手臂。
那你怕是失了智,我一点都不觉得牧风会吃你这套!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无风无雨的帝都平静得令人难以置信。
接下来的校园生活十分充实……个屁!简直无聊到炸好吗?理论课尽讲一些早就学过的理论,我还听什么!听什么!
如果班长旁边坐着一个老不正经的同学,那么这个本来就有些蠢蠢欲动的班长大概也立场坚定不能。
“没有翘课的皇家学院生活是不完美的!”秦浩云一本正经地给弟弟灌输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
秦逸云瞥了一眼还在讲着自己七岁之前家庭的化课老师就教过的知识,又看了看下面已经昏昏欲睡却勉强撑着所谓贵族风范的可怜孩子。他觉得哥哥说的似乎不无道理——当然,这一切叛逆的前提建立在他已经学会当前知识的情况下。
我可是班长!逸云给自己因为前所未有刺激而碰碰跳的心一点安慰,提提胆儿。
那骨子叛逆的味道让他尝到了别样的快感——不是来自于从教室走出去这件事,而是一种他忤逆了规则、藐视了权威的成就感——有人将此称为青春。
两个小朋友脚步轻盈如猫妖,从后门偷偷溜走,似乎没人觉,又似乎假装没人觉。
秦家兄弟俩奔跑在校园静谧的树荫小路上,畅快地大口呼吸自由的空气,把课堂上的一切烦恼忘得一干二净。一总满足感充斥着大脑,激荡着心跳。他们感觉自己是那么有力,蹦蹦跳跳也使不尽自己的活力。
他们轻笑着,快活地笑着,似乎完成了什么伟大的事业。两小无嫌猜,不外乎如是。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秦逸云脑子里蹦出这句话,似乎正和心境。欢笑着,如同征服了整个世界。浪漫如同诗人,或许这就是童年。
七岁的孩子是那样容易满足,但也是那样情绪多变。
欢笑在静谧的树荫小道敛去,他们反而开始迷茫起来——去哪儿?
从教室了跑出来,然后呢?不过是跑到校园里罢了,那抛出校园呢?也不过是帝都罢了……
这似乎是个完全不能成立、甚至无法假设的死命题,他们所谓的叛逆和挣脱,只不过是从一个小笼子换到一个更大一些的笼子里而已。自由这种东西难道只是跑出教室一瞬间的悸动吗?
两个孩子两个集天地大世气运于己身的孩子陷入同样的迷茫当中。在最年幼的童年,并肩时最有双胞胎的模样,竟然是因为陷入同样的困惑。
秦逸云摊开自己的手掌,肉乎乎的还带着一层剑茧,透过树叶缝隙的光斑照耀下,肌肤莹白得有些透明,可以看到分明的纹路和肌肤下的血管。一切真实得朦胧又虚幻得真切,又远又近,捉摸不透。
他回头看了看已经远去的教室,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
人生总是这样,或许你的思想不是线性的,但时间的流逝是线性的。其中的矛盾导致你不知道自己当前的想法是否正确,你也无从确定自己身处何境。你甚至不能判断自己现在是成长了还是更幼稚了,到底是成熟了还是衰老了,走向危险还是安全……
或许你觉得这个问题太过于哲学,而离你遥远。并不,一点儿也不,这问题是极其贴近我们,甚至每时每刻都在亲吻我们的喉咙。只是我们习以为常,反而视若无睹。我们总是自以为是,对于一切都认为理所当然。
在我们眼中,问题不再是问题,这就是我们的傲慢原罪——你可以这样理解。
唯一浮出水面,让我们察觉的只不过是一些琐碎的烦恼,比如说,我们去哪?
当我们年幼时,尚且保持着这份敏感,洞察到有问题,可是又没有足够的思考去深究本质问题。
“唉~”秦逸云叹了口气,他已经隐隐约约触及到那些深沉的东西,还有被他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蹊跷。仿佛在瞬间念头通达,但细细琢磨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去图馆吧,那个白粉刷墙的地方。”
哈哈,看到章节名以为要跳女主的孩子请举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