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远想不到眼前的少年竟如此伶牙俐齿。
恨得他咬牙切齿,却又反驳不出来,只能回怼道:“你……你无耻!”
“对,我就是无耻,怎么了?”
顾有年又不是那群迂腐的读人,他的脸面还没有银子重要。
无所谓,你骂我小贱人也好,骂我小野种也好,我顾有年压根儿不在乎!
“你……”
林清远想不到此人如此不要脸面,急得面红脖子粗。
“你说我抄袭了你什么狗屁雪山斋的诗词是吧!”
“今天我还告诉你,我顾有年不止只会那五首诗词,我就不信这都是你们雪山斋的!”
顾有年此话一出,满座震惊,连那身旁的顾一舟都眼角抽搐。
“还有你,我的好哥哥,你冒充什么赵公子对吧?”
顾一舟本来打算冒充那个赵公子博得三公主殿下青睐,哪知半路杀出个顾有年!
他目光一凝,冷哼道:“你说那五首诗词是你所写的,呵呵,笑话!”
“那明明是我所写!京城中谁不知我顾一舟武双全,你一个小野种,怎能写出如此诗词?”
顾有年呵呵一笑,摸了摸头上的小毡帽,眼光向着底下扫视一遍,嚣张道:“五律诗是吧,老子给你们念念什么叫真正的五律诗!”
“阿全,拿酒来!”
顾有年这次可直接豁了出去。
大不了诗会过后遭到宋家的疯狂报复!
但若是一直这样憋屈的苟活,那跟前身他的人生又有何样?
阿全抱了一坛醴泉春过来。
顾有年直接掀开口子,抱起坛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爽!”
于是吟诵道:“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此诗一出,帘幕里庄严端坐的她,猛然身躯一震!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小……小蝶,快……快快眷抄下来!”
燕晚吟心中大骇,眸子里多了几分异样的情愫。
小蝶赶紧铺上了草纸,飞快地在纸上写着。
顾有年清晰地记着后世那些惊才绝艳的诗句,此刻脑中的诗句如洪水般喷涌了出来。
“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顾有年一口气念了不下于十五首,尤其是最后这一句五言律,直接将在场的诸位人学子的心理防线全部击溃。
那林清远则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还有七律是吗?”
“那我再来!”
顾有年如癫狂了一般,大口饮酒,大声诵读道:“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
顾有年又是吟了十五首。
这一共加起来三十首诗,皆是写雪景的,五律,七律诗皆有。
吟诵完毕,顾有年坛中的酒也喝完了。
他的小脸涌上一抹绯红,古代的美酒虽然堪比现代的醪糟酒,但是喝多了也醉人。
顾有年望着幕帘内的身影,朝着她吟出最后一句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