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长安依约出现在了宴席中,同时来的还有长萱和苏至怀。长安和长萱是另外的个人邀请帖,苏至怀则是代表护国公府前来贺礼。
只是小辈结亲,用不着家中长辈出马。更何况,如今苏家最为要紧的就是削爵一事了,虽已开了宗祠议过,但他们仍在继续劝苏崇承。
长辈有他们的事情要做,当小辈的也不能权做甩手掌柜。
抚远将军家的宴席,自是来了很多人,其中不乏京都的小姐们。
她们聚在一处,低声说着话。不是伸出手指指长安。
“你说,她怎么来了?”
“这谁知道啊。”
“她也是可怜。”
“是啊,好好的宋公子结果被自个儿手帕交给抢了去。换谁心里不膈应。”
……
长安神色淡然地站在原地,仍由身后其她贵女如何说道,她眉间也再无一丝难堪。
有些事情无需太过当真,不值当的,废了口舌去争辩,反倒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人有一大劣根,那就是自以为是。
从送出请柬开始,叶清歌就一直在等,等长安的回应。
直到刚刚长萱前来送嫁。
她眼睛直直盯着长萱后边儿,希望能看见那个人出现。
“清歌姐姐,三姐姐没来,她——”
她失落地垂下头,“好,我知道了。”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长萱笑道。
“她现在还在府里进行选秀的课业,等到时候就直接去将军府了。”
“那也行。”她笑得咧嘴,一把将喜婆刚给她盖上的喜帕给揭了开。
“我的好姑娘,这可使不得。”喜婆忙将喜帕给盖了上去,幸好还没出房。
叶清歌捏紧手帕,眼眶泛红。
她来了,她真的来了。
她忽而就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长安啊……
晚上,抚远将军府上红绸喜烛,丝乐不绝,席中众人欢笑连连。
“宋将军,大喜啊!哈哈!”
“同喜同喜!”
“新郎官,今天你可逃不了了,再怎么也得干几杯。”
……
长安独自坐在长廊下,没有在席中同众人交谈,这里没有她熟识交好的人。而其她上来攀谈的人多是借着安慰她的由头,再数落几遍叶清歌,她实在厌烦。
随便寻了个理由离了席,随手拦了个送酒的小婢,倒了一杯,她手持酒杯,朝新房方向遥遥一敬。
有一句话她没能亲口对她说:新婚快乐!
今天夜里的月亮很圆,十五的日子,该是阖家团圆的时候,难怪宋家挑了这天。
都说好事成双,百姓都在感叹京都近来的喜事太多了些。
这不,抚远将军家的公子结亲不过月余,这护国公府的铜锣也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