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乡侯和荆淮先很快知道如何抉择。
温姨娘禁足,荆太夫人也不得放她出来,陈芷也不必日日来荆太夫人处请安了,只需要隔五天来请一次安就可以了。
有了这些好处,陈芷就给了荆太夫人一些甜头,侯府的护卫都是由从京城跟来的侍卫负责。陈芷的护卫只需要负责陈芷的安全就行了。
“太好了,终于不用给太夫人请安了。每次请安太夫人都要为难您呢!”素心满脸欢喜道。
素宛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呢,只是夫人您为什么要让步呢,正该将中馈牢牢把握在咱们手里。”
“我手小,握不了那么多。”陈芷白皙的手指节分明,晶莹如最美好的玉,“再说,凡事留一线,未必不是自己留一线。”何况,陈芷一点也不想在荆家身上费心。
第二日,陈芷又早早起来了。
素宛看着陈芷脸上掩不住的疲惫,心疼道:“怎么不多睡会儿,不是不用去太夫人那里请安了吗?”
以前在别院的时候,陈芷一人独大,常常睡到日上三竿,如今日日早起早就受不了了:“还要去夫人那里请安。”
因着前事,陈芷和荆夫人都不用日日给荆太夫人请安了,如今陈芷请安的长辈就变成了荆夫人。
“侯夫人慈善,夫人不必这么早起吧!”素宛利落地给陈芷挽了一个流云髻。
“走吧!”
果不其然,陈芷过去的时候,荆夫人刚刚起床,见陈芷未用早膳就来请安,荆夫人很是动容,就连昨晚留宿的金乡侯也连连点头,觉得昨天的处罚未做错。
荆夫人留了陈芷用膳,陈芷坚持在一旁服侍荆夫人用膳,以尽为人媳妇的本分。荆夫人未多为难陈芷,不过意思意思让陈芷布了菜,但荆家大姑娘荆若梅就没那么客气了。陈芷一切以婆婆荆夫人的意思为先,对娇生惯养的荆大姑娘没有理会。
待用完早膳,荆夫人早早将陈芷打发回去,并且让陈芷第二日用完早膳再过来请安。
荆若梅在陈芷身后大声道:“娘待嫂子可不能太好,若是她得寸进尺怎么办?这两年嫂子过得太散漫了,娘要立下规矩才好。”
陈芷佯装没有听见,回去之后就吩咐素宛去查查最近荆若梅与何人来往。陈芷与荆若梅并无矛盾,荆若梅为何要为难陈芷。
好容易可以歇一会了,素心又禀告说,易宁侍卫有事禀告。
“这些事情你让张叔和钟三哥去处理就好了。”好不容易打压下了荆太夫人的气焰,陈芷可不想再生是非。
素心出去又回来道:“夫人,易侍卫说此事和女眷有关系。”
“带他进来吧!”
陈芷自然不能直接在内院见他,只能选了一个小花厅来见易宁。
易宁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一起过来的是陈芷别院侍卫总管张侍卫。
张侍卫叫张大,年轻的时候在西北从军,成了陈芷的兄长陈茝的亲卫队长,后又因功累晋为校尉。解甲归田之后,一家子就到了陈芷的别院。
“夫人。”
“县主。”
二人抱拳道。
“请坐吧!”陈芷做了个“请”的动作,待二人坐下之后问道,“易侍卫为何急着见我。”
“回夫人的话,我前些日子看见温姨娘的婢女乔装去了庄子,私下打听县主呢!”
陈芷有些奇怪道:“私下打听我,打听什么?你怎么会认识温姨娘的婢女。”
“之前,太夫人过来的时候,那个婢女和温姨娘一起坐在太夫人的车里,我听见温姨娘叫她彩平。且彩平并不通易容之术,一眼就能看出。至于打听的事情多半是县主平日和谁有来往,平日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止,还有就是,她打听出了谭海。这个谭海对县主似有怨恨。”
“谭海?”陈芷庄子上的佃户多半姓谭,住在谭家庄。
“夫人,咱们刚来这里的时候,这个谭海帮着隔壁韩家占咱们的地来着。”素宛恍然大悟。
陈芷也想起来了。陈芷刚刚来别院的时候,母亲去世,父亲续弦,继母生子,新婚被赶到别院,简直是夫家娘家都不要的弃妇,还占着大好的地,简直是一块肥肉。
但是韩家如日中天且与陈芷外家钟家有仇,此时不来踩一脚更待何时。这个谭海的地在两家中间,于是谭海偷偷将两家分界的石碑挪了两丈远,平白让了半亩地给韩家。
陈芷不忿,拿出了地契,还送了信给淮南侯府和金乡侯府,淮南侯府派了人过来与韩家交涉,陈芷的舅母梁国夫人和太皇太后一起去见了韩太后,这件事才了了。也是因为此事,陈芷决心与荆淮先和离。
“他怎么回来了。”陈芷疑惑,这个事情陈芷和韩家都没有错,是谭海挑唆,才让两人生了嫌隙。之后谭海就被送去了官府,如何处置的,陈芷就没多过问了。陈芷也是凭借着此事立了威,佃户们没有敢小看这个年轻的夫人。
“回夫人,这个谭海判了杖二十,伤好之后就离开谭家庄了,最近才回来。”张侍卫惭愧道,“是属下疏忽了,那小子回来之后老实得很,属下就没当回事。”
“无妨。”这事并非张侍卫之过,陈芷自然不会处罚他,“不过要麻烦张侍卫问一下,温姨娘与谭海预备如何对付我。”
张侍卫摸摸头道:“这个易小哥已经弄清楚了。”
还有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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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的最后一天,希望2019年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