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可以收拾收拾回京了?喻沅白纳闷地看着谷宴。
谷宴解释道:“那姑娘醒了,伤势稳定,可以长途跋涉。”
“不急。”喻沅白摇头。
“怎么就不急?”谷宴眨了眨眼睛开始数落喻沅白:“你可知京中因为你离家出走乱成何样?你可知陛下急成何样?你可知太后娘娘把陛下骂得有多惨?你还不急?”
喻沅白:“……”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边杭叶是这观云寨的当家的,观云寨的人都被关在了地牢里,是去是留得等边杭叶的决定。”
谷宴沉默了一下纳闷地问道:“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过来问点事罢了。”喻沅白淡声道。
谷宴一听哭笑不得地说:“有你这样问事的吗?”
说起这个喻沅白就很郁闷。他本来是要好好问的,可偏偏花念两句话不到就开始动手,最后就演变成那样了。
边杭叶醒了,柏夕岚终于可以放心地去休息了。
这刚走出房门就见于肃端着碗走了过来,他一见柏夕岚就笑眯眯地说:“小嫂子终于舍得出来啦?我正准备给你送点吃的呢。”
他把碗放到柏夕岚面前献宝似的说:“这是阳春面,面下面还有个荷包蛋。小嫂子你赶紧吃,一会儿别再坨了。”
柏夕岚嘴角一抽接过那碗面向于肃道了声谢,随后又忍不住提醒道:“叫我夕岚就可以了。”
她和喻沅白之间清清白白的,不是什么小嫂子,别乱叫,也别瞎叫。
“那哪行啊?”于肃朝柏夕岚挤了挤眼睛摇头晃脑地说:“小嫂子的闺名哪能是我叫的?这要是让死鬼听去了,他不得断了我的腿?”
柏夕岚:“……”
“我和你家死鬼……”柏夕岚刚想说自己和喻沅白没那方面的关系,就听于肃凑过来贼兮兮地说:“小嫂子,令妹可有婚配?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
柏夕岚眨了眨眼睛盯着于肃看了,少顷她朝着于肃粲然一笑,抬脚就走。
于肃挠了挠后脑勺,总觉得柏夕岚的笑容透着一股阴森。
忽然一阵黑鹰跑了过来对于肃说:“世子爷,主子发现了点东西请您过去一趟。”
于肃挑了挑眉抬脚就跟黑鹰走了。
柏夕岚犹豫了一下端着面碗也跟着过去看个究竟。
喻沅白这两天把整个观云寨都翻了一遍,都没能找到和穷奇玉佩相关的东西。
刚才他让阿大他们去地牢里问了一下花念的住所,然后就去花念的住所翻箱倒柜了。
还真让他翻到了点东西。
那是一卷画卷,画着一个男人,那男人面容看着也就三十岁左右,白衣银发,相貌不凡。
这幅画像应该经常被拿出来观看,画卷的边缘有些发毛。
于肃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那画像疑惑地问:“这是何人?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就一头银发了呢?”
柏夕岚也凑了过去,她看了看画中的男人笑眯眯地来了一句:“好帅一男人。”
帅哥值得看,白毛的帅哥更值得看。
喻沅白低头看了一眼都快凑到自己胸前的柏夕岚,面无表情地将她的脑袋给推开了。
柏夕岚:“……”
喻沅白对于肃说:“这个画卷是在花念的房中搜出来的。保存得很好,应当是她珍惜之物。”
“所以呢?”于肃不解。
那个花念怎么着也是个女的啊,藏个男人的画像也不奇怪啊。
喻沅白指了指画上的男人的腰间,示意于肃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