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翊暗自叹了口气,“只是麻烦了点,但是对我们公司造成不了实质性的打击与伤害。”
沈梦旦想了想,问他:“你们不与天承打官司,是因为顾及寰宇吗?”
“嗯。”荀翊轻应了声:“如果直接打官司,寰宇必定会站出来做证,但是他在这个圈子的声誉也必将受到影响,你知道声誉对他有多重要。他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不能前功尽弃。”
沈梦旦一脸严峻的看他,表面冷酷的家伙,却总是替别人设想周到。
“希望寰宇能明白你的用心良苦。”沈梦旦看了看公路两旁,说道:“在前面的路口你把我放下就好了。”
“不是还没有到公司?”荀翊拧着眉问。
“我可不想成为公司里的八卦对像,你把我放路口下车吧。”
荀翊无奈一笑,“为什么我们谈个恋爱,还要顾忌这么多?”
“因为你堵不住别人的悠悠之口,但是老祖宗说,人言可畏。”沈梦旦可不想被他们私底下议论说是潜规则才爬到今天的。
荀翊在前面的路口车停了下来,见沈梦旦要下车,他猛的拉过了她。
“过几天你生日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沈梦旦想了想,在荀翊脸上亲了下,“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就够了。”
说完,她含笑下了车,脸红红的没敢回头。
荀翊目送着她消失在眼前,才开车离开赶去了公司。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天承莫明其妙的被查了,说是偷税漏税做假帐。
之后上线的新项目被电广局勒令下线,因情节血腥、残暴等理由,被关了小黑屋。
天承的董事长现在被弄得焦头烂额,早就管不了龙行天御那边的官司。
他不知道最近究竟得罪了哪尊大神,努力的回想着,也想不出个前因后果来。
直到那天晚上,老同学聚会,听人提起了一次。
“知道那个荀翊吗?二十二岁,大学都没毕业的毛头小子,去年不是被评为国内杰出的青年代表吗?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有多牛逼,还不是有个牛逼的爹?”
天承董事长舒青河眸光一沉,追问了句:“他什么来头?”
“人老爹是教育局的局长,老干部了。他妈妈据说是广电局的副局,以前xx电视台头把交椅。”
舒青河喉结滚动,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紧了紧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拿过椅背上的外套,陪着笑说:“不好意思啊各位,突然想起还有一件特别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改天请你们吃饭。”
“诶,这就走了?”
……
聂征远接到舒青河亲自打来的电话时,一点也不惊讶。
“啊,舒总啊,您今天这么有雅兴,问候我们龙行天御?”
“千万别这么说,咱都同行嘛,想请你们荀总吃个饭,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我们荀总挺忙的,只怕没时间。”
舒青河无奈的笑了笑,“就这么说吧,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已经撤消诉讼了,大家都不容易,凡事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是不是?”
“谁要跟你以后相见?劝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滚出!就这样挂了吧,别逼我爆粗口。”
聂征远冷哼了声,愤愤挂断了电话。
“我们好声好气跟你商量,你不领情,非得逼我们出手,才知道厉害!晚了!”
舒青河没有死心,一直在公司门外等了一个下午,终于看到荀翊走出电梯。
“荀公子,荀公子……不知道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荀翊拿着车钥匙往外走去,冷声问了句:“你哪位?”
“我是天承的董事长,舒青河。”
“哦。”荀翊打开车门,笑了声:“那个前段时间偷窃了我们的创意,还要告我们公司的人啊?”
舒青河尴尬的笑了笑,“这,这都是误会,真是只是误会,我已经撤消了诉讼,荀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
“机会我不是没给过你,咱们是同行,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是你当初把事情做得太绝,你现在让我留情,当初你弄我们的时候,怎么不留情?”
“我……”舒青河一张脸憋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还有,你们偷税漏税也是事实,我帮不了你,老老实实接受调查,把罚款交了吧。”
“荀公子!”舒青河见他要走,拽过他的外套,就差点没跪下来了。
舒青河现在什么脸面与尊严也都顾不上,他白手起家,好不容易在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他现在都三十几了,重头再来他已经没有这个精力。
“荀公子,你要是让我给您跪下来,我就跪下,当初是我做得不地道,这个我认错,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