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开车过去,八点到十点参加宣传活动,然后再开四个小时回来。宁露在车上睡不好,所以凌晨三点多回到酒店才入睡。
一个多小时后,五点的闹钟准时响起,又要去化妆了。
恰巧今天要拍摄的都是楚幕身受重伤、弱不禁风的戏份,宁露舟车劳顿的憔悴反而和角色很适称,为化妆老师省了力。
往常宁露都是一边化妆,一边玩手机或看剧本。但这回真的熬不住了,她就强睁着眼、坐在那迷糊着,不时打几个哈欠。
蒋丞见状叫过来自己的助理,吩咐他出去给大家买些咖啡。
到了片场,准备的时候蒋丞让助理把咖啡分给各位同事,自己则拿着一杯七分糖的厚乳拿铁递给宁露道:“喝点咖啡吧!别一会拍着拍着再睡着了。”
宁露接过咖啡,道了声谢,难得他还记得自己的口味。
七点多,剧组正式开拍。
受伤的楚幕被夜明非带到了自己房间,于是此刻诊治也是在他的卧榻上。
泥水渡的女医者检查过伤口,上药,再重新包扎后,叮嘱楚幕切勿多动,一定要静养,之后便退了出去。
夜明非也回到自己的案前,剩楚幕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地躺着。
于是,伤口疼而身体僵的楚幕折腾起人来。
“公子,我渴了,想喝水。”
“公子,我想吃我们昨天在街上买的陈记的糕点。”
“公子,我想看些闲,你找人帮我买点话本回来呗!”
“公子…”
“又怎么啦?”夜明非有些无奈地问。
楚幕放下话本,看着床边摆放的各色吃喝嬉笑道:“公子,也不能老看,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说什么?”夜明非凑近冷声道。
楚幕故作不觉,继续轻松道:“说什么都可以呀!”
想了想后,她又灵机一动开口:“对了公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想知道?”夜明非看着她问。
“当然了,公子说要娶我,我总不能连嫁谁都不知道吧!”
夜明非顿了顿,开口道:“夜明非,黑夜的夜,知礼义、明是非的明非。”
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名字告诉给母亲、哥哥以外的人。
楚幕点点头,猜测道:“那公子的哥哥唤什么?夜知义吗?”
“他叫夜知礼”,夜明非轻笑了下,继续道:“不过现在他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高玄,宁安公主的驸马,大齐第一权臣高胜的爱子。”
原来他是高家人,泥水渡是高胜的产业。楚幕压住自己的惊讶,打断夜明非道:“公子,我不想知道那些,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
“那你又是谁呢?”夜明非反问楚幕。
她丝毫不慌,含笑道:“我是谁,公子在带我回泥水渡之前就了解得透透的了吧!”
“确实”,夜明非似笑非笑地应道。
“咔”。楚幕受伤后的第一场戏顺利完成,稍后他们还要拍第二场外景。
故事里冬去春来,冰雪消融,草长莺飞,楚幕的伤也好了不少。
自从医女说她可以下地走动后,她便每天都要到屋外院外走一走,熟悉泥水渡的格局,伺机向外传递消息。
这一天,夜明非也应楚幕的要求陪她在院内散步。
楚幕走到桃花树边,突然发现树枝上结了花苞。于是,她欣喜道:“公子,你帮我把那枝折下来呗!我想带回房间插到水里养。”
夜明非看看她,施展轻功上树帮她折下了桃枝递过去。
楚幕却突然凑近一步踮起脚,把桃枝插到了夜明非的头上。
夜明非的脸霎时黑了起来,楚幕看他凶巴巴的样子眨眨眼试探道:“公子,你不会要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