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西斯的力度拿捏的非常巧妙,正好处于一个即能让路漫漫感受到疼痛,又不会过分到伤到她的中间值。
一通巴掌下去,刚开始还努力挣扎反抗的女孩慢慢安静了下来,屋子里只剩下“啪啪啪”的响声。
弗兰西斯给了她一通教训,让她学学乖,以后再忤逆他,还是一样的待遇。
惩罚停下,弗兰西斯看着安静的趴在自己腿上的女孩,嘴角微微翘起,教育道:“下次再摔东西,还是这样,记住了吗?”
没人回答。
这在弗兰西斯预料之中,他的小妻子毕竟是个骄傲的贵族小姐,难免有些坏脾气,要想把这些全部改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需要耐心细心,不疾不徐,一点点把她调|教成自己理想中的模样。
路漫漫没说话,弗兰西斯也就没有继续逼迫她,他的话已经说清楚了,以后再摔东西,尤其是拿东西砸自己,还是一样的待遇。
他轻松地就把妻子抱起来,惊讶的发现她并没有流泪,只是闭着眼,腮帮子咬得鼓鼓的。
走进卧室,他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去拿药。
弗兰西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微微蹙眉。
他的脸颊上多了好几道血淋淋的道子,现在已经结痂了。
他的小妻子简直是属猫的,爪子锋利得很。
他得找机会剪了她的指甲,要不然他脸上估计还得挂彩。
给自己脸上的伤口上完药,弗兰西斯拿着消炎喷雾回到卧室,竟然发现床上没人了,倒是浴室的灯亮着。
不会是在里面哭吧?
弗兰西斯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等着她。
谢玉致的梳妆台很大,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典型的贵族小姐专属。
弗兰西斯拨弄着一串珍珠项链,莫名想起来新婚之夜那天她脖子上那颗黑色的珠子。
他很喜欢,后来怎么就没见她再戴过了?
他得告诉她,自己喜欢那颗珠子,以后要多戴,比珍珠更衬她的肤色。
弗兰西斯看着浴室紧闭的房门,蹙眉,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出来?
他把项链塞回首饰盒里,大步走到门前,敲了三下,“玉致?”
没人应答。
弗兰西斯眉头皱得更紧,微微提高嗓音,命令道:“开门。”
依旧没人应答。
弗兰西斯原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宣告终结,他握紧门锁,手臂猛地发力,“哐当”一声巨响,浴室门上的锁被他整个拆了下来。
在里面的路漫漫:“……”
果然是弗兰西斯的行事风格,强硬,直接,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门打开,刚被自己教训过的女孩正光着屁股坐在马桶上抹眼泪,看到门开了,顾不得惊讶,立马跳起来拉上了裤子。
但是已经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弗兰西斯都看遍了。
“你有……唔……”
再一次被弗兰西斯扛起来,“病吗”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咽了回去。
弗兰西斯一把把她从新扔回床上,冷着脸又立了一条“家规”,“从现在开始,无论你在做什么,只要我叫你,都要第一时间汇报。”
他扫了一眼坏了的门锁,接道:“家里的任何房间都不许上锁。”
路漫漫大怒:“你有病!”
这次不是问句了,而是斩钉截铁的陈述句。
女孩气得脸颊通红,一双眼睛被怒火烧成了半透明的琉璃,光芒璀璨。
她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弗兰西斯那双灰色的冷酷眼睛,一字一字道:“你有病你知道吗?”
“口口声声说要纠正我的坏习惯,这就是说明你有病!”
“你比我病得更重,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去治疗你那扭曲的控制欲!”
她站得高,俯视着弗兰西斯,因为愤怒竟然气势十分惊人,一连串的指责丝毫不带打嗑,劈头盖脸地冲着弗兰西斯压了过去。
他微微仰头,看着她愤怒的模样,突然想起来自己说零对李格非的爱只是“雏鸟情节”的时候,她愤怒的模样。
弗兰西斯再一次在谢玉致这个贵族小姐身上,看到了零的影子。
他的眼眸变得深邃,眼中的冷硬似乎有融化的迹象,无端端的多了几分情深似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