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时的唇角勾起一个讥诮的笑,“出得去吗?”
她的穴肉正紧紧绞着他。
梁小慵用力地推他的手,“出去!”
丁兰时这次很听话。
他面无表情地抽出手,因为太利落干脆,甚至带出“啵”的一声。
“啊……”
她低低地叫了一声。
随即,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花洒,在浴缸里转一个身,背对着他,自己匆匆地洗完。
她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刷牙。
——
镜子。
她无可遏制想到丁兰时房间的镜子,被喷得一塌糊涂。
梁小慵不操心他怎么清洁,只是目光透过镜子,悄悄看向浴缸里站起来的男生。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他的身体。
做爱的大部分时间,丁兰时都穿着衣服。但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底下坚实的肌肉,想来不差。
但是这样直白地见,她还是不免多停留了一会。
他的身形是很清癯的那一挂,肩膀很宽,于是并不显羸弱;凸起的肌肉很少,更多是含蓄内敛的劲瘦线条。在陈鹿溪都赞叹的比例下,有着高岭之月的既视感。
他正在擦拭那具与外表极度不符的性器。
哪怕此时软下,也依然吓人。
她匆匆收回目光,胡乱漱过口,抱着浴巾跑回了自己房间。
沾到枕头,几乎立刻入睡。
次日她被敲门声叫醒。
闹钟正在欢快地响着,她浑身疲惫,处处酸软,仿佛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健身训练。
她向门外应了一句。换上校服,晕头转向地下楼。
甫一踏进客厅,就看见管家拿着软尺看她。
——哦。她慢半拍响起来,今天是她量身体尺寸的日子。
梁家每半月给她量一次。
用来管控饮食,也用来裁定各种礼服。
她跟着管家走进小房间。
正要脱衣服的手指一顿,她此时才清醒过来,心跳骤然拔速。
她的身上处处是欢爱的青紫痕迹,旁人一看便知。
她抿了抿唇,“我身体不舒服,不测了。”
“梁小姐,”软尺被管家拍在掌心,“这是先生的规矩,不容更改。”
她锐利的目光似乎发现一些端倪,步步紧逼,“请把衣服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