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本以为此事他考虑周全,也不曾带“五堡”进宫,致使百密一疏,终究给别人做了嫁衣,这会已知大势将去,破口骂道:“田令孜,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1t;gt;
云稹环手抱着天行剑,亲自监斩路言,翰林学士刘允章宣读路言在位九大罪状,曰:“路言你居宰相职位,终年聚兵,一破也。蛮夷炽兴,二破也。权豪奢僭,三破也。大将不朝,四破也。广造佛寺,五破也。赂贿公行,六破也。长吏残暴,七破也。赋役不等,八破也。食禄人多,输税人少,九破也。”1t;gt;
罪状宣读完毕,云稹天行剑一挥,一代奸相就此陨灭。1t;gt;
百官早就受够了路言的压抑,目睹了这一变故之后,尽是欢笑一堂。1t;gt;
“启禀圣上,微臣有一事上奏!”田令孜侧眼一看,原来是长史崔焕。1t;gt;
“崔长史,所奏何事?”1t;gt;
崔焕手拿玉圭,参道:“新朝初开,旧恨当灭。微臣弹劾一人,此人城府极深,却嫉妒贤能,去年成都蒙难,他却迟迟不肯兵,使云端孤军深入,陷于两难。后又出卖消息于南诏,致使云端命丧‘落虎涧’,他就是左神武大将军颜庆复。微臣这里人证物证俱在,还望圣上明鉴。”1t;gt;
田令孜满腹狐疑,信口一开:“传!”1t;gt;
崔焕看了眼震惊的云稹,回头喝到:“黄巢,刘娥,你们二人上来吧!”1t;gt;
云稹更觉惊讶,道:“小娥,大哥!”1t;gt;
“稹哥哥,你也在这里?我差点就见不着你了,他竟派人想杀我,可他怎么也没料到,我会被黄巢大哥的手下救了。”刘娥跑向云稹,手指一指颜庆复,说道。1t;gt;
黄巢更没什么好气:“我那天早上的‘不辞而别’,全是他编造的,我重伤未愈,他竟然挑拨离间,将我撵走。”1t;gt;
云稹天行剑上的血仍然未干,横剑一推,剑尖直抵颜庆复下颚:“这到底是为什么?”1t;gt;
颜庆复也不答话,见祸起萧墙,也不回避,破口大骂:“说完了是吧,好!他们都说得对,是我送走了你老子,我还想送你与你老子团聚呢!你以为‘不归阁’阁主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还真告诉你,若没老子帮衬,他就是个屁。谁晓得你命那么大!”1t;gt;
云稹不曾料到这一切竟是颜庆复所为,可他明明对自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回想着这一年生的事情,或悲或喜,剑尖慢慢低垂下来,口气也缓和了许多:“你为何陷害我和父亲?我们与你并无冲突。”1t;gt;
颜庆复看着云稹,硬起了心肠:“为何?你那老子不识大体,我还没动身,他却已与南诏大战起来,屡屡捷报传来。我知道他等我,我偏偏就不来,看他这仗怎么打!可谁知他仍然是屡战屡胜,后来又身率轻骑追击残匪......我二人同是大将,我寸功为立,他却名扬天下,我岂能容得下他。”1t;gt;
“小人之心!那稹哥哥与你有何仇怨?”刘娥没好气地问道。1t;gt;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爹带他来见我的时候,我就在盘算如何了结他。可惜后来......我也下不去手了,也许是惜才吧!真相大白,你也可以为你父亲报仇了!”颜庆复闭起眼,一时整个人竟好像萧索了许多。1t;gt;
“云稹跟他费什么话!他这一席厚颜无耻的话,听得我火气直涌,一刀斩了他罢了!”说罢,拧住颜庆复的胳膊,径直向含元殿走出去,颜庆复并不反抗,有意无意还在看着云稹举动。1t;gt;
云稹此时已被错杂恩怨、仇恨、欺骗,整得无语,任凭黄巢动手,也不阻拦,只听外面一声喊叫,那颗提着的心弦又似乎绷紧了些。1t;gt;
百官大惊,纷纷议论,这人是谁啊?好蛮横的样子,皇帝不话,他便拉出去砍大臣。1t;gt;
田令孜大喝:“住手!”1t;gt;
却听黄巢一声暴喝,须臾已将人头扔在殿上,僖宗着实吓了一跳,面色苍白。1t;gt;
田令孜瞧黄巢没有法纪:“混账,你是何人?来啊!你这人如此蛮横,目无法纪,推出去斩了。”1t;gt;
“田大人,且慢!黄巢他性子耿直,义气深重,是我神州难得的好汉,这颜庆复早该是这番下场。再者,今日新帝继位,该是弃旧迎新的时候,还望大人收回成命!”崔焕上前求情道。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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