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他很好,有劳大师挂念!敢问你和我父亲......”崔昊不解,什么时候父亲和这远在甘州的和尚有了交情。1t;gt;
崔昊将慧空带入府中,远地里就听到崔焕笑道:“是哪阵风将和尚你吹到这里来了?”1t;gt;
慧空满面笑容,作揖道,“阿弥陀佛,二十年不见,施主倍加精神了!”1t;gt;
崔焕双手合十,上前迎道:“是啊,二十年过去了,你不知所踪,待再见之时,以前的兄弟落了红尘,世间的大哥成了檀越,真是造化弄人不浅啊!”1t;gt;
“善哉!过往云烟,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施主何必再执着于这些俗名称谓,无论如何,咱们缘分未尽,终究是见了。”慧空似乎已是对前程往事都放下了,始终很平静地望着崔焕。1t;gt;
崔焕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仍在挂着,丝毫不减一分:“好个‘缘分未尽’,慧空大师,快快里面请!”1t;gt;
“阿弥陀佛,贫僧谢过。”1t;gt;
崔焕回头吩咐崔昊:“昊儿,快吩咐厨房,上些素点心。”1t;gt;
“是。”崔昊应了一声便去了庭院。1t;gt;
崔焕、慧空分宾主座,慧空点头作揖:“有劳了!崔施主,其实这次我是来......”1t;gt;
“什么都不要说!喝茶,这可是南诏那边进贡的贡品,世人难得一见!更别说你这在世外清修之人。”崔焕指着杯中的普洱道。1t;gt;
“阿弥陀佛,贫僧既然遁入空门,又何来世俗品级区分,在贫僧眼中皆是水分罢了!”慧空看了眼杯中的茶,闭起了双眼。1t;gt;
崔焕赔笑道:“好好好!不谈这些,我说不过你这高僧,喝茶!”1t;gt;
“崔施主,贫僧说了这是水不是茶,是时候该放下了,过去的冤孽,何必执着!冤冤相报何时了。”慧空突然吐出了这句。1t;gt;
崔焕不悦道:“和尚,二十年不见,难道武宗灭佛之后佛教衰落,你这是要渡化我也如你这般,进空门青衣禅心伴油灯吗?”1t;gt;
慧空笑道:“善哉!施主本是极有慧根的人,若真如此,也是再好不过。总比在红尘之中再添杀孽的好!”1t;gt;
“杀孽?何出此言?”崔焕抿了一口茶,皱眉道。1t;gt;
慧空又挥出一个霹雳:“难道颜庆复之案真的已是明了了吗?”1t;gt;
崔焕双手微颤,极力忍道:“你是个出家人,就做好你的本分,别什么都往你这里放,虽说佛法无边,可你自忖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度化世人吗?”1t;gt;
“罪过罪过,当年的事情已过去了二十年,没想到你芥蒂存的这般深!”慧空摇头不已。1t;gt;
崔焕一反往常的可亲态度,将茶杯放了下来,恨恨道:“那你说二十年前是谁错了?是他云端还是我崔焕?”1t;gt;
“阿弥陀佛!”慧空口宣佛号,也不作答。1t;gt;
崔焕冷静了下来:“和尚,事情了了,你也别再在我眼前诵经,你想成佛我不管,可你也休想拦着我下地狱。咱们不是一路人,你说我执着!你自进我这门之后,何尝不是执着!”1t;gt;
“罪过!施主,你下得一步好棋啊!先是请君入瓮,后是弃车保帅,贫僧实在不想看着施主踏足这旋涡之中,不论是故交还是新识,都不愿意施主造孽,到收手的时候了,一个颜庆复难道还不够吗?”慧空郑重地劝导。1t;gt;
崔焕怒火再次点:“和尚,你也太无礼!我数番忍让与你,可你不知谦退,反而张口闭口说我‘造孽’,难道他云端征战沙场,杀了那么多人,不是造孽?切莫一概而论,试问谁不犯错?他颜庆复本就是二十年前该死的人,让他多活了二十个春秋,已是对他莫大的恩赐,怎么算的上造孽!”1t;gt;
慧空双眼微合:“我曾也劝过颜施主,他也和你一般执着,最后还不是躲不过......阿弥陀佛!”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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