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年大旱,咱们这边本就颗粒无收,岂料官府仍不依不饶地前来征税。现在已有很多人因此事受责,有不少人已集结在咱们门口,请您出个主意。”1t;gt;
阁楼之上,王仙芝仍然无言。1t;gt;
卜渊很知趣地摆了摆手让这个小厮先退下,自己也缓缓退了几步。1t;gt;
因为他知道王仙芝在考虑问题的时候,无论任何人都不能打扰,自己现在留在这里,显然是有些多于。1t;gt;
“卜渊,你说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到了?”1t;gt;
横空传来王仙芝的冷声,卜渊默然一愣,他很清楚王仙芝说的是什么,但是自己不能回答,原因很简单——这是大事!1t;gt;
“小的不知!但是阁主肯定已有了主意,何不向‘老先生’请示?”1t;gt;
卜渊所说的很有道理,王仙芝未尝不是不明白,可濮州与祁连山相去甚远,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倒会让这些支持他的人寒心,还不如......1t;gt;
当机立断!1t;gt;
卜渊看王仙芝心里的这锤子似乎要敲下去了,奉承道:“阁主,官府横征暴敛,强取豪夺,也是该有些人惩治下他们了。”1t;gt;
乾符二年,濮州城注定要迎来的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1t;gt;
月有血色。1t;gt;
红色的月亮向来是至阴至寒的征兆,预示人间正衰邪旺,怨胜戾强;风云变,山河鸣;四海覆,恶火烧;因而古人称之为血月。1t;gt;
血月见、妖魔现!1t;gt;
这妖魔会是不归阁阁主王仙芝?1t;gt;
王仙芝星夜将百姓们聚在不归阁,商讨协议。1t;gt;
三更,正常都是睡觉的好时候,王仙芝却让夏侯重明领着数十个精壮的汉子去了官府。1t;gt;
命令很简单,夏侯重明也很愿意接受。1t;gt;
死!1t;gt;
濮州城的官府一夜之间,全成了无头死尸,头却在第二天被悬在城楼上。1t;gt;
王仙芝也顾不得去想什么,登上濮阳城楼,出檄:1t;gt;
“天高帝远,无所答听。今关中大旱,官府不知赈济,反无休止掠夺不息,其人如刍如狗,其心可诛!今有天补平均大将军、兼海内诸豪都统,愿起先锋,平赏罚、惩贪吏,共襄大事,永受太平!”1t;gt;
百姓由于缴纳税务的事情,苦不堪言,可没想到王仙芝一怒之下竟将城中所有的官吏,屠杀殆尽。1t;gt;
当下,纷纷处于两难之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跟随王仙芝那就等于是走上了反叛的不归路;如果不跟他,那朝廷派遣的官员一个比一个可恨,说不定到时候更是鸡犬不宁。权衡之下决定,与不归阁的人一起踏上这条不归路。1t;gt;
宁玉碎,不瓦全!1t;gt;
不归!1t;gt;
也许冥冥之中天意使然,注定这就是一场悲壮的“旅行”。1t;gt;
云稹在天门中,辗转反侧不能寐,便穿上了衣服,径直出了门,路途中正遇见向麒麟和孟寒光在月色下,议论不停,便走过去问道:“你们兄弟在谈论什么?”1t;gt;
孟寒光沉着脸色,遥遥指向东山,道:“门主!你瞧,百年难遇的血月。”1t;gt;
月光如血,斜斜倚在东山,出妖异的光芒。1t;gt;
难道天下真要大乱了吗?1t;gt;
云稹抬头望着血色,叹了叹气,默然自问道。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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