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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一别两宽 (第1/3页)

南宫城回去的时候,林微尘坐在床上看一本。

他倚在松软的枕头上,身子倾斜了一个角度侧窝着,双腿交叠随意地搭在床边,看起来悠闲又惬意。

半下午的阳光从透明的落地窗斜照进来,在病房里洁白的地板上墙壁上床单被罩上…全部洒下一层梦幻的橘黄,也洒在林微尘苍白的脸上。

南宫城在门边望着这一幕,突觉有一种温暖而刺痒的情绪在心底时而缓慢流淌,配合着温婉的调子;时而奔腾呼啸,伴着激昂的乐章,害得他忍不住想一鼓作气跑过去,紧紧把那个人拥在身前。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怎么搭上一点儿被子。”南宫城走过去,扯过被子,把一个小角轻轻搭在林微尘肚子上,又问:“哥,你看什么呢?”

太过投入,他并没有听到南宫城的脚步声。直到对方走到面前俯下身来跟他说话,他才如梦方醒一般懵懵懂懂抬起头,应了一声“啊”,浅浅笑道:“我爸留给我的参考,关于制冷的。”

“林叔回去了?”南宫城道:“说好的明天我送他去机场的,怎么这就走了?”

“他们研究组明天有课题布会,作为组长必须赶回去。”林微尘解释,笑了一声:“再说…我爸离开半个月,陈叔一直在催呢。”

19年1月12日,国务院通过“实行统一高考”的决议,正式恢复高考,并且恢复高等院校的研究生招生。

198年,林至徽赶上第一批国家统考,不负所望,从一个小山村成功考入当时还叫做“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工程学院”的南京理工大学,学习低温工程。

四年后,他又以专业第二的成绩获得进入dn大学就读硕士研究生的机会,研究低温制冷氮气液化以及航空动机推进技术。

正是在硕士期间,他认识了经济学院出了名的大才子,高他两届的学长,陈放。

原本能源学院与经济学院是没有交集的,但林至徽的导师与陈放的导师是至交,两个人在一起开了一家低温工厂。在一次与其它公司合作的过程中,需要找一名懂技术的和一名懂经济会谈判的,自然而然,那两位头花白的老教师选中了各自的得意门生,林至徽与陈放。

出差时间为一个月,包括实地考察、约谈合作、未来规划…地点在海南,包吃包住。

对方公司为了节省开支,省下一间房钱,硬是把林至徽与陈放两个大男人安排进了一间狭隘到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一套简易橱柜的小套房。

林至徽是山里的苦孩子,住这种地方倒没觉得有什么。但陈放不一样,在那个年代能读得起金融投资管理专业的人,家里没几个钱是不可能的。

同居的日子最开始并不美妙,林至徽现,外表温尔雅仪表堂堂帅气逼人的陈大才子,其实是个喜欢爆粗口骂街的“斯败类”,经常对酒店里各种陈设横挑鼻子竖挑眼,尤其嫌恶那张小到不能再小的双人床。

所以林至徽前半个月几乎全是在打地铺,因为陈放有洁癖,不喜欢和其他人睡一张床。林至徽曾想过再开一间房搬出去,但自己兜里又没有多少钱,只好能忍则忍。

后来陈放不知乱吃了什么东西,他不仅有少爷的命,更有少爷的身子。胃受凉后上吐下泻还烧,整个人都虚脱了,缩在被窝里哼哼唧唧抽着气儿。林至徽把他拖起来,想送他去医院,他死活不去。林至徽再三逼问,陈放才鬼嚎一声,说自己怕打针。

也许是感觉自己在外人面前颜面扫地,陈放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在那一瞬红了一红,他低着头闭着眼,有出气没进气,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儿。

林至徽却被逗笑了。谁能想出,别人眼中光芒万丈的陈大才子,竟然怕打针,还正可怜兮兮地对自己哼唧。

那晚,林至徽不知被哪只鬼迷了心窍,坐在床边照顾陈放一整夜,端茶送水喂药…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天快亮时终于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着。

再醒来,自己正躺在床上,与陈放盖着同一条小被子,被子太小,两个人只够一人搭一点肚皮。

林至徽愣了愣,突然觉得陈放不骂人时就这么安安静静躺着睡觉,很好看。

陈放好看,不是林至徽一个人说的,是全校师生公认的。但,那天早晨,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照在陈放脸上,林至徽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真的很好看。

傻傻盯着陈放看了半天,林至徽才想起探一下对方的额头试试温度,已经不热了,看来昨天晚上他没有白忙活一夜。轻手轻脚坐起身,林至徽把那条被子全盖在陈放身上,想要下床去楼下餐厅拿早点,转身时却被人捉住了手。

陈放说:“我想吃我妈做得蛋炒饭了…”

陈放还说:“林至徽,你他妈昨晚伺候我伺候的那么周到,害得我都想起我妈了…”

没等林至徽说话,陈放用另一只手捂住眼,小声道:“我妈没了,我十岁那年没的…”

说不清两个人是怎么开始的,从海南回来,林至徽与陈放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在学校时他们很有默契的表现出“我们不熟”的样子,在私下又会一起约了看电影打游戏甚至什么也不做,只在公园道草地上随便一躺,都感到格外满足。

林至徽知道,自己与陈放在偷偷尝试某种“禁果”。在七八十年代,就算是男女之间,想牵个手亲个口都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如果被人看到,也许会被贴上“作风不良”的标签,更不用说是同性恋了。

林至徽有些恐慌,他直觉自己越陷越深,但却没有承担这种后果的勇气和能力。他是独子,家中父母尚在,年老体迈,思想封建。

他知道同性恋等于断子绝孙等于要了二老的命。

这段只有不到一年的地下秘密恋情,在198年6月进入了尾声。

陈放研究生毕业那天晚上,他约了林至徽出去吃饭,含着金汤匙出生蜜罐子里泡大的陈大少吃遍了山珍海味,也会陪着林至徽吃地摊压马路。

那晚他们都喝了酒,林至徽喝得更多,两个人急不可耐一般,随便花五块钱找了家破破烂烂的小旅馆,醉醺醺地走进去,释放天性。

在陈放身下,林至徽感到自己变了一个人,如此放浪形骸,淫|靡之声不堪入耳,他甚至不能确定那些哭声喊声是自己出的。只是,叫的声音有多大,心里的绝望就有多深。最后嗓子都嘶哑了,嘴里尽是血腥味儿。

陈放抱着他去清洗,水洒有些年久,喷出的水流断断续续时大时小,但依然洒了林至徽满脸的水。

也可能是泪。

陈放动情地吻着他,“小徽,昨晚我把话和我爸说开了,下学期,你别住宿舍,搬我那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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