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又一道巨雷劈下,紫色电蛇仿佛要将皇宫上空的天幕撕成两半。
栖凤殿内,狂风吹的窗棂呼呼直响,殿柱上的纱幔随风飘荡,姜芙皱眉看窗外。
她记得那本上写,今日天狗食日,养心殿好像出了大事,是施恒病重?哎呀,究竟是什么她怎么记不得了呢。
她只记得那一日后,楚妃去了养心殿,之后便在宫中荣宠无限,行事更加张狂。
姜芙抿了抿唇,忍着浑身酸痛艰难起身,不管是什么都得去看看,不能让楚妃抢了先。
“娘娘,您要做什么?让奴婢来。”春知放下手中铜盆,慌忙跑来。
“娘娘,您身子还没好起来做什么?”缠着纱布的手扶起姜芙,又为她披上单薄的白色斗篷。
“变天了,娘娘披着吧。”
姜芙看向外面,“春知,扶本宫起来。”
春知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能依言照做,扶她起床穿上鞋子。
姜芙试着走了一步,腿酸疼的差点跪下,俏脸白了白,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继续。
“春知,本宫有要事,你在这等着,不要跟来。”
那个人生性残暴,现在更是不知是什么情况,春知去了只会更加危险。
姜芙拿一盏宫灯,头也不回,径自走进黑幕。
狂风忽起,她险些站不住,纤细的腰肢微晃,宫灯被吹的忽明忽暗。
姜芙暗暗叹息,“你可不能熄啊。”
现在四周漆黑不见五指,她若不护好这盏灯,怕是到不了养心殿了。
大红色裙摆随风起舞,纤细的人抱着宫灯摇摇晃晃顶着风向前走,好在,养心殿离栖凤殿不算远,她走了一刻钟总算赶到。
养心殿大门紧闭,几个小太监面色难看守在外面,处处透着诡异。
姜芙挑灯走近,面色清冷,“开门,本宫要见陛下。”
小太监们面露难色,楚妃前脚刚进去,皇后娘娘怎么又来了。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陛下……”
“开门。”姜芙冷声打断,眸光锐利看向说话的人,“本宫有要事来找陛下,若耽误了你们赔得起么。”
小太监忙摇头,楚妃与皇后他们哪个都不得罪,与同伴相视一眼,几人忙笑呵呵恭敬开门:“皇后娘娘请进。”
姜芙抬脚迈入,院子里已被点上几盏宫灯,昏暗的灯光下,楚妃正要扑向坐在地上的男人。
“嗯哼!楚妃自重,光天华日成何体统。”
清冷的女声惊的楚雨涵猛地起身,看到来人,粉面青紫,咬牙切齿的笑道:“姐姐怎么来了?”
姜芙挑眉,独自提着宫灯站着,背脊笔直,威势尽显,“怎么,你能来本宫就不能来?”
清眸睨了眼一旁的福寿海,压着恨意,淡声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福寿海还未解释,地上的男人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炙热的盯着姜芙。
“你是谁?”
一旁楚妃大惊,表哥都这样了怎么还记得这个贱人,转身将姜芙挡在身后,正要抱过去。
砰!一声巨响,楚雨涵被失了控的施恒一脚踹飞。
姜芙嘴角抽搐:“……”看样子她不来也行。
转身要走,忽的腰间一紧,被那个施恒抱在怀里。
“别走,你是谁?”炙热的气息喷入她脖颈,赤红的冷眸满是迷茫。
“你不认识我?”触及对眼神,姜芙笑得魅惑,失忆了?暴君也有这时候,果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记住,我叫姜芙,你唯一的妻子。”
“妻子?妻子是什么?”施恒眼中血色褪去,仅剩幼童般稚嫩的眼神。
姜芙拍了拍他好贵的头,轻轻诱哄:“妻子就是你的主人,妻子的话你得听,妻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明白吗?”
“不明白,嬷嬷说过,妻子就是用来暖被窝的,你说的不对。”记忆混乱的施恒依然执拗霸道。
体内热流涌动,他看着怀中人墨瞳幽暗,一把将她抱起提气飞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