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巨响,牢房震颤,福寿海被一道大力猛地击飞,狠狠撞到身后的墙上,落地捂胸吐出一口血来。
不解抬头,“陛下……”
他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为何要打他?
施恒现在恨不能杀了福寿海,但芙儿说的对,就这么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手上内力聚起,再次隔空打向地上的人。
几下后,福寿海瞳孔大张,四肢扭曲的躺在地上抽搐,他……废了他的武功!
“陛下……”
不是说好了要放他生路吗?没了武功,他出去连狗都不如。
施恒抬脚上前,嗜血暴戾的看着地上的人,“朕忽然觉得,放过你,芙儿会怨恨朕一辈子,她说,她想让你也体会一下那种痛。”
“来人。”
阴戾的声音落下,几个面相狠辣的守卫快步跑来,见到施恒,忙单膝跪地,恭敬喊道:“参见陛下。”
“海公公在里面太舒服了,你们用这里的刑具给他松松筋骨。”
几人相视一眼,恨声道:“是,属下明白。”
“不,陛下饶命,奴才错了,奴才知错了,药是薛太医给的,和奴才毫无干系啊!”
“陛下,老奴伺候了你整整二十多年,您看在老奴将你养大的份上,饶了老奴吧。”
“啊……求陛下给老奴一个痛快,啊……”
凄厉的惨叫声整整响了一夜。
福寿海生无可恋被挂在墙上,嘴巴蠕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施恒听够了惨叫声,觉得他太吵便命人割了他的舌头。
高座上,施恒坐了一夜,施刑的三个壮汉累的手都抬不起,三人苦笑对视,最终鼓起勇气禀告,“陛下,天都亮了,福寿海该上刑场了。”
“福寿海,念着主仆一场,朕给你个体面。”
“朕记得,今日是你生辰。你们带他回住处,给他换身干净衣服,赐毒酒一杯送他上路吧。”
修长的身子站起,最后冷冷看了眼气息微弱的人,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凤目冷冽幽沉。
芙儿,你还是不信朕。这么久了,那件事事你竟只字未提。
栖凤殿,宽大的雕花红木床上,姜芙翻来覆去了一整夜,天蒙蒙亮,她烦躁的将被子揽进怀里。
因为熬夜布满血丝的眼睛,可怜兮兮看着床边人。
拂晓被她看的受不了,索性闭上眼装死,都一夜了,娘娘反反复复的问同一个问题。
陛下什么时候到的?陛下听到了什么?陛下生气了吗?
这些是她能说的么,陛下让她带娘娘提前回来,不就是为了不让娘娘知道他知道了。
哎,当个宫女怎么就这么难,还不如继续回去做暗卫,只管杀人放火,管他其他杂七杂八。
“拂晓,你睡了吗?”
拂晓握拳,又来了,每次都是用这种勾魂摄魄的声音来骚扰她,还好她是女子,若是男子她早就……
“拂晓你与本宫说实话,陛下是不是看到本宫打人了?”
“昨夜他没来,是不是被本宫吓……额,气走了?”
“拂晓……”
拂晓从来不知道娘娘这么能说,忍无可忍猛地起身,青白的脸愣愣看向床上,生无可恋道:“娘娘,都一夜了,您不困吗?睡会儿行么?奴婢求您了。”
呜呜,陛下怎么还没来,她要顶不住了啊!
再问她可真说了。
姜芙:“……”
她真的想知道,想到暴君有可能看到她打人的样子,她的心里就跟猫抓了似得。
“娘娘有功夫担心那些,不如早早起来梳洗吧,等会儿各宫的娘娘们可就要来了。”拂晓狠狠揉了把脸,撑起精神从脚踏上爬起来。
昨晚她守夜,担心娘娘害怕她就在床边的脚踏将就了一夜,哪曾想,娘娘光顾着担心陛下了,拉着她说了一宿。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