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危机就这么解决了。
林启看着远方，有些奇怪，“那个一片漆黑的玩意是啥？怎么鲛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他不是躲进亚空间了吗？”
洛伊一边拉着林启向捕鲸船的方向游去，一边说道，“无垠的能力总是出乎人的意料，隔着几百公里也能感受到我们的存在。刚刚那个黑幕是她的湮灭领域，在这个领域之内，一切物质都荡然无存，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不就是没有物质，”林启深思了一会，“物质与空间是关联的，不存在没有物质的空间吧，即便真空也有所谓虚粒子的存在，如果是没有物质，不是代表里头的时间和空间都不存在？”
洛伊看了眼林启，“你很聪明，湮灭领域就是湮灭一切时空和物质，所以即便鲛人躲进亚空间，也会被干扰到。这可比无垠平常展现的狄拉克海强上不少。狄拉克海只是制造量子真空，湮灭领域是实实在在的毁灭一切，将所有东西回复到宇宙大爆炸以前。”
林启咽了口口水，“这么夸张……那不比神还厉害！”
“确实比一般的神厉害，神祇塔那大部分道图的炁物不是无垠这个道纹修为的对手。所以她才能在这儿镇守。”
“道纹道图又是啥？”
“是人类无法抵达的境界。”洛伊没有多说，拉着林启已经赶到捕鲸船附近。
万矢已经把船降了下来，林启他们从舷梯上走上甲板，看见万矢坐在甲板上大口喘气，好像加速跑了几万米……
洛伊将他扶了起来。
“差点就要死在这儿了。”万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洛伊补充道：“万幸有无垠在。”
“这丫头片子不早点动手，还以为我能对付得了那鲛人不成。”
“或许是无垠想看看你的修为是否精进。”
万矢哼哼两声，“这丫头看着无欲无求，冰冷决绝，心可脏的很。”
万矢抱怨完，虽然很累，但还是继续维持着捕鲸船前行，林启和洛伊回到船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太阳已经没入了地平线，捕鲸船的速度明显比先前慢了非常多。
先前的接战，对万矢的损耗太多，今天是没法赶到中途岛了。
吃过晚饭，林启回到了宿舍。因为整艘船失去了动力，万矢也没得休息了，只能在甲板上继续加班。
心惊动魄地累了一整天，林启和洛伊很快沉沉睡去。
清晨再次来临，林启走出船舱，已经能够看见远处海岛模糊的轮廓，和神祇塔高高耸起的尖顶。
“那就是神祇塔吗？”林启问道。
洛伊在一旁点了点头，“这会隔得还远，近些看，才能感受到那种摄人心魄的瑰丽。”
林启不是很明白，但捕鲸船渐渐驶近，林启眼中的神祇塔越来越清晰。
塔高至少有五千米，通体玄黑，就像是玄武岩，但塔身上似乎雕刻着无数纹路图案。
每一道刻痕似乎都有数米宽。
林启看不懂这些纹路想要表达些什么，但是总能从这些图像里头感受到那种远古沧桑而又神秘的意象。
隔了半天自己才回过神来，“这玩意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
“是啊，应该是某个种族创造的，考虑到海洋的深度，神祇塔至少有万米的高度，什么样的智慧物种能建造这样雄伟的奇观？”洛伊说道，“不单是奇观，整个世界都因它而变，即便是无垠这神一般的人物，也无法毁坏分毫，神祇塔的建造者恐怕是超越神的存在吧……”
这什么神不神的，林启感觉描述不太准确，但考虑到一个种族的科技真能达到改变地球，改变空间的水准，对人而言，确实是超越神的存在。
有些话痨的万矢一言不发，似乎是在节省体力，看他疲累的样子，可能撑不了多久了，“赶紧接班吧，我好想休息。”
“还差一小段距离。”洛伊说道。
万矢横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捕鲸船离小岛越来越近，在初升的夕阳的映衬下，林启似乎可以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身影，修长而完美，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
每一个节点都是黄金分割，给人的视觉感受十分舒适，比那些追求人体完美比例的西方雕像还要完美百倍。
即便是林启这般冷淡的人，看见了对方的身影竟也不自觉地陷了进去。
摇了摇头，林启强行驱赶走那种失神的感觉，腹诽道：“这家伙有这么大魔力……”
捕鲸船即将靠岸，林启也看清了海岸边缘那人。
一身白袍和长长的黑发在海风中翩翩起舞，却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明明海风强烈，但她的衣袂和秀发飘动幅度很小很优雅，完全不受外界的影响。
一张白皙的脸庞看不见任何表情，好似万年的玄冰，孤寂冰冷。
但她的脸型，五官分布，说是三庭五眼都是侮辱她了。
这超越平常的美，林启的心中确实很难描述。
她就这么背着光，站在海岸上，毫无感情地看着驶近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