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
硕大的奠字挂在残破的墙壁上。
莫小西披麻戴孝跪在莫奶奶灵前。
虽然房屋被拆迁了一半,家里只剩下莫小西一个女孩子,可是该有的礼数却没有少。
许言手臂上带着黑巾,在莫家忙前忙后。
随着一波前来悼念的邻居离开,莫家来了一群不之客,是警察过来询问,而带头的正是徐静。
几人上香鞠躬,走完形式之后,徐静走向许言,问道:“许言先生,耽误你几分钟,有件事想要找你询问。”
“什么事?”许言揣着明白装糊涂。
“请问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徐静询问。
“心情不好,开车出去兜兜风。”许言随意道。
“去了哪些地方,有没有人可以作证?”徐静追问。
“我都说了心情不好,哪里还会记得这些。”许言不耐烦的说道:“如果你找我,只是问这些不相干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
见许言根本不配合,这么询问下去,很难问出自己什么,徐静眼眸闪烁一下,试探道:“昨天晚上刘勇疯了。”
说完,她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许言,注意他神情的细微变化。
许言经受过特别训练,哪里会让她看出什么,他眉头一挑,畅快道:“是吗,老天还真是有眼,让这个混账得到了报应。”
“你相信会有报应吗?”徐静反问。
许言耸耸肩,如实道:“不太相信,说不定是哪个二大爷看不过眼,代替老天惩罚了他也不一定。”
那得瑟的嘴脸,让徐静心头一阵不爽,她闷哼一声道:“刘勇说你往他肚子里塞老鼠,这事你怎么解释?”
许言不答反问,“你刚刚说他疯了?”
“对!”
得到肯定回答,许言眼皮一翻,没好气道:“我真不知道你们警察怎么办案的,居然疯子的话你也相信。”
“你…”
徐静气鼓鼓瞪着许言,虽然知道这件事肯定跟许言脱不了干系,却苦于没有证据。
正如许言所说,刘勇现在是疯子,他的话根本不能作为证据的,更重要的是医生并没有在刘勇肚子里找到老鼠,甚至是老鼠毛也没有一根。
他是怎么做到的?徐静百思不得其解。
她审视许言片刻,不服道:“你别得意的太早,迟早我会找到证据的。”
“好啊,我等着你。”许言针锋相对,迎着徐静的目光,笃定道:“真金不怕火炼,没干过自然也无惧怀疑与流言。”
徐静拂袖而去。
出了莫家,有警员询问:“徐警官,你觉得是他干的吗?”
“八九不离十!”
“要杀死一个人很简单,可让一个人疯却不简单,他是怎么做到的?”这名警察怀疑道。
徐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如果她知道许言是怎么做到的,还用在这里干耗着,直接就抓他了。
那名警员见状,也知道说错话了,尴尬一笑,转移话题道:“徐警官,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盯着他。”
徐静叮嘱一句,片刻后解释道:“如果刘勇疯是他干的,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会继续出手的。”
……
一直等了一天,许言并没有继续出手,反倒有人先一步找上他。
他是林泰请来的杀手,身穿一件黑色夹克,在莫家门外深深看了许言一眼,转身离开这里,在附近观察一阵,来到一处拆迁一半的二层小楼。
悄然爬上二楼,来到正对莫家的窗户,他快找选定狙击位置,打开箱子,手脚麻利的将狙击枪组装好,目光透过瞄准镜,落在许言身上。
注意到瞄准镜上,许言的太阳穴上打了一个黑色的十字,赫然是已经被锁定。
“就是现在!”
等待了两秒钟,见许言并没有移动,其双眸忽然一亮,手指轻轻的放在扳机上,作势要扣动扳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