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意指暗中进入。
因为常常跟刺杀和获取秘密情报等大事件挂钩,这个词也带有了一点独特的色彩,一看上去就高大上。
如果说一个大妈悄悄进去菜市场买菜,你可能会觉得大妈可以会是因为某些不可能告人的悲伤原因才悄悄进入菜市场买菜的。
但如果换成一个大妈潜入菜市场买菜,你可能觉得这个大妈的身份不一般,很有可能是暗中调查的记者或者是特工,菜市场也看起来也不再是简单菜市场,很有可能是神秘的窝点,瞬间就高大上起来了。
各种游戏中常常也有各种潜入桥段,满足各类人的神奇幻想。
杨宇早将那些桥段烂熟于心了。
首先,最常见的潜入是,乔装成为对方的人混进去,对面可能会觉得你比较面生,但绝对不会识破你,也不会注意队伍中少了个大活人。
然后,就是现实中最常见的潜入方式,装成某组织需要的人,在组织招收的时候,通过面试成为组织的一员,获取组织的信任,从潜入转变为潜伏,伺机而动,这种职业有一个专属的名称,叫做卧底。
最后,就是很多玩家最喜欢的刺客型潜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某个地点,杀掉任务目标或者或者拿到特别情报。
因为这种刺客型的潜入,有些时候就算不愿意,也会被人发现,为了防止暴露,必须做掉发现他的人,最为惊险刺激。
这其中也渐渐出现了相对极端的潜入者。
即。
“我把他们全部都杀光,不就没人发现我潜入了。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可惜,杨宇是不可能这样无双割草进行潜入。
无双割草固然能解决问题,但是同时也少了很多乐趣。
好吧,也不是杨宇不想割,只是平民属性太垃圾,割不了个大草,只能老老实实搞潜入。
当然,几种潜入方式并不是一条路走死,而是可以根据情况互相变换。
虽说杨宇他们一开始走的是卧底路线,可杨宇才没有耐心干个十天半个月,给别人打工获取信任。
正当杨宇正在思考改用何种潜入方式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摸到仓这边。
斯拉拉特梳了一头漂亮的卷发,身上的长袍也换成了精致的蓝色礼服,唯一不变的就是腰间的佩剑。
他一脸正色,四处张望,似乎在四处巡视,可他渐渐朝没人的仓靠近。
明明现在在岗位上的就只有杨宇和白槿,可他还是一本正经地走了过来。
杨宇不知道斯拉拉特在打什么算盘,只能继续装作被阿斯娜魅惑,说道:“斯拉拉特副部长,你好,有什么要事吗?”
斯拉拉特清咳了一声,“晚上工作辛苦了!”
杨宇朝白槿使了个眼色,白槿立刻开口说道:“一点不辛苦,这全部是为了阿斯娜大人!为了阿斯娜大人,我们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
“你们可真是忠诚,不过这样也好。对了我有点东西给你。”斯拉拉特一听,似笑非笑,朝杨宇招了招手,从裤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杨宇配合地伸出了手,接下了斯拉拉特递过来的东西,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手中是五枚面值为一百的金币。
“斯拉拉特副部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斯拉拉特笑着说道:“想要更加靠近阿斯娜,礼物是必须的。你们的工钱等工作结束后才能给你们,但是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这五百块钱就是你们的。
你们可以用这五百块钱买礼物哄阿斯娜开心,占得先机,到时,就算你们的任务结束,也会获得阿斯娜的青睐,继续留在她的身边。”
杨宇紧紧攥住了手中钱币,笑呵呵地问道:“那么斯拉拉特大人,我们需要给你做什么?”
斯拉拉特轻轻咳嗽一声,小声说道:“阿斯娜大人执早班,我执夜班,长时间夜班不利于身体健康,晚上我想在仓里休息一下,不用担心我的工作,我已经叫人替我了。具体是谁,不用你们操心。”
“哦。”杨宇笑呵呵说道,“那么阿斯娜大人同意了吗?”
斯拉拉特的笑容戛然而止,完全不像是同意了的样子。
“她默许了,到了什么地方休息是我的自由,如果不信,把钱还给我,我和其他同样想和阿斯娜打好关系的人聊聊,我想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说到后半部分,斯拉拉特的语气着实加重了几分,就像是在故意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自己送上门来,杨宇才不会白白错过这次机会。
“我没说不同意。”连忙把金币抓得更紧塞进了裤包,杨宇笑呵呵地说道:“既然是能和阿斯娜打好关系的机会,我们自然不会放过。既然副部长说过有人负责,我们理应不该多过问。”
杨宇张开了手往仓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斯拉拉特立刻变得趾高气昂,说道:“那可记住我们的约定,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要叫醒我。我口中的特殊情况,你们跟着士兵学过了吧?”
“那是当然,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副部长。”
收下杨宇的包票,斯拉拉特迈着欢快的步子进入仓了,他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偶然。
身为脸子家族的社会精英,斯拉拉特很讨厌被人压一头,特别上头还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虽然同是脸子家族的人,而且没有她,这研究所也很难不暴露,但是斯拉拉特就是咽不下这个口气。
表面上他对阿斯娜阿谀奉承,背地里却暗自发誓要取而代之。
不仅是因为基本上找人的工作都是他在做,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说熬夜对皮肤不好永远只上白班,把所有夜班全部扔给了他。
夜班对身体不好,你叫我天天熬夜,自己睡大头觉,老子才没有那么傻!老子累死累活,凭什么功劳都是你的。
于是,一到晚上,斯拉拉特就会来到没人来的仓偷懒,这也算是对阿斯娜暴政微不足道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