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醉霄楼出来李纯和安妍连霓暖带着斗笠遮住面容走在街上。
“姐姐你刚刚太过分,太傅深得皇家尊敬你惹了柳飞烟对我们太师府有什么好处,要是让爹知道肯定会责罚你。”
安妍皱着眉头,在连家二小姐身上总能找到她小白花妹妹的影子。
“要是让爹知道你帮着外人数落自家姐姐,不知道爹会怎么对你。”
“你身为连家的女儿不知道护着自己姐姐还维护外人,不知道二小姐你怎么想的。”安妍冷哼道,她拉着连霓熙的手向前走去。
连霓暖再两人背后呸了一声:“土包子配蠢货。”
“贼子,跟我去见官!”菜市口一个女子拉扯弱生骂骂咧咧的道。
“凭什么,这袋钱是我的!”弱生被人羞辱俊俏的脸蛋面红耳赤。他护着怀里的一袋银子和女子推搡。
“谁说是你的,明明是我们两夫妻不慎遗落的!”女子的丈夫从弱生怀里抢过那袋银子,瓮声瓮气的嗓音像打雷一般,吓的弱生跌坐在地上。
“你们住口,这钱明明是我老汉的棺材本,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烂人,连老头子的钱也敢冒领!”这时年旬七十的耄耋老人拄着拐杖敲打地面,脆弱的身板子李纯怀疑他能一命呜呼。
李纯总觉得弱生眼熟,搜索连霓熙的记忆后得知,弱生是明年科举的两榜进士因为被人举报恶意诬陷他人钱财被皇帝老儿贬斥北疆凄寒之地,三皇子爱才惜才帮助他彻查当年事件还他清白圣上才将他调离北疆委以重任。
从此后他为三皇子马首是瞻,为百里荣轩登上皇位尽了不少力。
“让开让开官府办事统统让开。”
京兆尹手下功曹参军率领着侍卫扒开人群走到几人旁边。
“何事喧哗,扰乱他人!”
“官爷,小老儿的银子掉落在地上,这天杀的三人都说银子是他们的,小老儿有苦难说啊!”
老人,还是如此瘦弱的老人最能引起大众同情,一时间围观的群众指责着凶神恶煞的夫妻和弱生。
李纯在白羽耳边耳语几句,白羽挣脱出人群消失不见。
弱生冷哼:“朗朗青天,你等昧地瞒天混淆视听,于国家律法不顾,简直岂有此理!”
“这钱明明是我们夫妻两个摆摊辛苦赚来的,你们空口白牙凭什么说是你们的!”女子发挥了中年女人独有的技能撒泼打滚哭的泣不成声。
各说各有理,功曹参军麻了爪,格老子的统统抓起来抽他二十鞭保准这些人说出实话。
连霓熙前世他就是这么做的,弱生屈打成招使他怀恨在心。
李纯从人群中踏出俯身行了个礼:“小女子太师府嫡女连霓熙拜见功曹参军李大人。”
李大人正苦恼呢,见太师府的小娘子突然走出也没来得及细想礼貌的拱手。
“大姐你干嘛,女子在外不能抛头露面,小心堕了父亲的名声!”
连霓暖高声喊着。
酒楼里的各皇子摇头。
“我说太师府的嫡女脑袋都有问题吧,一个妄想解决纷争抛头露面,一个在外呵斥自己嫡姐。”
五皇子开口讽刺着,连太师为人公正廉明皇帝也怕着三分,他的女儿怎么各个是草包。
三皇子目光落在让他厌烦的女人身上,草包就是草包除了会出洋相一无是处。
“小娘子可有何事?”
连霓熙的名字如雷贯耳,京师有名的草包嫡女,但再草包也是太师府嫡出大小姐,他还不敢怠慢。
李纯温和的说着:“为父曾送给小女子一顶普济寺开光的洪钟,据为父说此钟常年聆听佛法有了灵性能辨别是非戳穿谎言,小女子见各位各自有理特献出此钟以便查出说谎之人。”
“姐姐,父亲……”
“住嘴!”李纯冷喝,带着冰寒之气的嗓音让连霓暖住了口。
功曹参军虽然觉得这事简直像玩笑,但他敢指责太师吗?他不敢,神色不悦的打量李纯。
安妍哑口无言,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连霓熙真的如京师传的那样蠢笨如猪?
“真的有如此神奇的钟吗?”
“我觉得有,否则太师府的嫡女为何哗众取宠。”
“我也觉得可信,普济寺灵着呢,我家娘子求了一次就怀了身孕,普济寺的大师果然有本事。”
“是啊是啊,求一次就喜得贵子普济寺大师果然有真功夫。”
群众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见民众信奉普济寺,功曹参军脸色好了些。
“让一让,神钟到!”四个壮汉抬着一口墨色的钟,白羽来到李纯身边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神钟,可笑死我了,太师如果知道他的嫡女闹这么一出,不知道会不会气死!”五皇子指着黑色的大钟笑的前仰后合。
“五弟过了!”太子拧着眉头,虽然连霓熙没脑子,太师却是他的左膀右臂,五皇子诅咒太师死令他不悦。
百里荣耀闭紧嘴巴,兴趣盎然的看着楼下的闹剧。
“小娘子如何检验他们谁说了谎话?”见钟都被抬出来,功曹参军硬着头皮陪京师有名的蠢货玩。谁叫他人微言轻,京师随便一个官职他都不敢惹。
“把钟放到隐蔽的房间,他们每个人依次进去,将手放在钟上,谁说了谎,钟就会发出响声。”
夫妻俩和老者狐疑的打量着那口墨色大钟,果真有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