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被带到休息室,侍应生送上一块蛋糕。
傅鹤“谢谢。”
侍应生出去后,房间里陷入寂静,休息室很大,放了几张沙发,傅鹤修长的身影落在其中一张沙发上,孤独又可怜,他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戳起一小块蛋糕,正想着要不要往嘴里送。
“喂,为什么不理我?”
眼前出现双香奈儿限定皮鞋,傅鹤抬眼看向来人,有点眼熟“你喊我了?”
傅鹤茫然,清瘦的脸颊上是一双下垂的眼睛,眼珠下方与挺直的鼻梁连接处有一个痣,看上去既无害又单纯。
牧昭不自然咳嗽了一声,他竟然忘了自己。
不过他才不屑于介绍自己,他本来在另一个沙发上休息的好好的,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才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本来想把人骂走,毕竟那天他很可恶,下了自己很大的面子。
可看到人的脸和即便是定制款西装也包裹不住的明显消瘦的身躯时,他的嘴就像被沾了双面胶,根本无法打开。
于是他大方慈悲的决定让他在自己的地盘里在待一会吧的想法,可他实在又很讨厌,遮挡了自己大半的视线不说,吃东西的动静还很大,对!很大!
牧昭蛮不讲理“你怎么来了?!”
傅鹤“就这样来了。”
“谁带你来的?”
傅鹤皱眉,这个人管的很多,很烦,他不想理对方。
牧昭想了会“是贺哥…咳,贺总?”
见傅鹤又认真看起了蛋糕,牧昭干脆道“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你什么都没有,还这么——”
“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傅鹤打断道“牧昭,我们并不熟。”
牧昭嘴巴微张,原来傅鹤认出了自己。
牧昭还想说什么,却见傅鹤又不像在看他,他寻着傅鹤的视线慢慢往后。
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乍现。
牧昭瞳孔放大“贺…贺总…”
贺京关宽阔肩背,比他高了一个头,睥睨着他“你很闲?”
牧昭趾高气昂的脸退下,换上一副畏缩的样子,手脚并用打着摆“不…不闲。”
傅鹤盯着牧昭跑远的方向,下巴突然一痛,贺京关钳制他的下巴强迫他开口,迫使他闭不上嘴,贺京关声线冷硬“才一会不见就和别人搭上话了?”
傅鹤吃痛,被迫支支吾吾道“没有……我不知道他在这。”
贺京关紧紧盯着傅鹤,试图找到他说谎的证据,却只见傅鹤吃痛的雾蒙的眼睛里充满着坦然“以后不要让他接近你。”
傅鹤:他的金主不是你吗?
贺京关不打算让他自己呆着,这才一会没见,就能勾搭上一人,这要是……
贺京关带着他走近内场,他这会气势迫人,跟前半场的状态截然不同,让很多跃跃欲试的人望而却步,不敢触霉头。
贺京关把傅鹤圈在自己领地,走哪傅鹤都必须跟着,他这么做,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傅鹤是他的人,以此来弥补一些他那变态的掌控欲。
不敢归不敢,贺京关出现在酒会的机会太少,这让很多人都格外珍惜贺京关肯出席酒会的机遇。
李州央在这时出现,带着一个男孩,身量很高,看着结实,脸长得不错,只是些许稚嫩,毕竟还抓着衣角。
李州央状似惊喜道“真是小傅啊——!老远看见你,以为是我老眼昏花,这近了看还真是。”
傅鹤不咸不淡“李老师。”
李州央“哎,好好,最近路路啊忙,也没见他回家,你们俩联系的还频繁吗?”
傅鹤“还行。”
见傅鹤态度冷淡,李州央笑了几声,然后将话头转到真正想搭话的人身上“贺总,近来可好?”
贺京关“李校长,别来无恙,前段时间李校长的慷慨解囊,还没亲自道谢,莫怪才好。”
觉察到身边人的僵直,贺京关默不作声。
李州央满脸堆笑“哪里,贺总的忙,我总还是要帮的,更何况,这还是我自己学生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小傅,最近,见过顾老师了吗?”
傅鹤抬眼,眸子淬了冷意,倔强地瞪着他。
李州央笑意未减,甚至更加浓郁,转身对带来的男孩道“顾清,喊人,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贺总。”
终于等到自己顾清抬头“贺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