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先是安国挑战秦越，四十回合被秦越所败。下官又让伯茂挑战，伯茂竟然主动承认不是秦越对手，故转而和凌毅比试。最终伯茂在五十个回合之后战败。”1t;gt;
“这么说，凌毅和诸葛二人均优于关张二侄四五十个回合？”1t;gt;
刘备这么问，诸葛乔却是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回答。1t;gt;
诸葛亮看懂了自己儿子的为难，“乔儿不妨直说。”1t;gt;
“下官后来和秦越聊上了这次比试。秦越说，如果是单纯论武艺高低，凌毅秦越应该不相上下，要是在战场上的生死厮杀，凌毅远胜秦越，因为凌毅的箭技不输汉升老将军（黄忠表字），因此根本无法近身作战。”1t;gt;
听到这里，刘备眼神里终于有了点精光，“朕得凌毅，有如壮年汉升。那这二人和二侄的差距？”1t;gt;
“虽说当时是四五十回合才分的胜负，但其实连下官都看得出凌毅秦越都并未出全力。后来我跟伯茂打听，伯茂说，”说到这里，诸葛乔打了个手势，“估计只有二十个回合。”1t;gt;
刘备和诸葛亮都无不惊讶，如此年轻就有此等武力，心中的决定更是坚决。1t;gt;
“好了，你先退下吧。”刘备下令道。1t;gt;
诸葛乔自然知趣，他现在只能参与到调查这个层次的事务，剩下的决策还不是自己能干预的，这是陛下和父亲的事情，便行一礼退了下去。1t;gt;
“军师……”刘备刚一开口，便现自己喊错了称呼，讪讪一笑道，“这么多年习惯了，现在是叫丞相才对。”1t;gt;
诸葛亮也是苦笑，“当下无人，主公又何必太在意。”1t;gt;
刘备见诸葛亮也叫自己主公，而不是陛下，这么一想，倒是自己见外了，猛然间又想起进封汉中王之前，二弟三弟，黄忠，黄权，甚至庞统都还在的时候，大家都叫自己主公的场景，依然那么历历在目。只是转眼间，一念之差别物是人非，不觉又黯然神伤。1t;gt;
“主公……”诸葛亮是如此了解刘备，看他眼神的闪烁，便知道是什么事了，只是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来安慰主公，或者他需要的是自己振作起来。1t;gt;
“没事，我们继续吧。”刘备深呼一口气，摆摆手，“军师以为二人该当如何处理？”1t;gt;
或许是受到了刘备的传染，诸葛亮看着当年越挫越勇的主公和眼前风烛残年仍强打精神的老人，也不觉神伤，只是他万万不能在刘备面前表现出一点点失落。1t;gt;
“臣以为，凌毅没有问题。他既是扶风人士，可任命为骠骑将军马麾下裨将，一来可以在马将军死前学习他对羌氐的作战经验，积累威望，马将军膝下尚有一女，不妨促成喜事，让凌毅承天威将军的名号，假以时日，以凌毅的资质，或可成为大汉的一方大将。二来，以他对陛下的绝对忠诚，还能为陛下照看马将军。”1t;gt;
“照看”这个词诸葛亮用得极为考究。1t;gt;
事实上马在归降刘备之后一直不受重用，并隐隐有被边缘化的趋势，毕竟他不属于刘备麾下荆州派、东州派甚至最不受重用的益州派任何一方，纵使在羌氐人心中有神威将军的称号，但在刘备这里始终势单力薄。相比王平也是降将，虽然是益州人，但派系之分不仅仅看籍贯，王平在刘备这也没有根基可言，却颇受诸葛亮重用。1t;gt;
这也是马最难洗脱的原罪——马当年终究也是一方诸侯，刘备始终害怕他还有称霸的雄心，对他不能百分百信任。诸葛亮自然也明白刘备的心思，所以提出让凌毅监视马。1t;gt;
刘备细细思索一番，说了一个“妥”字。1t;gt;
“至于秦越，属下也拿捏不准。一来他很熟悉先师司马徽，如果先师确有这么一位经纶绝艳的徒弟，他老人家怎会不让我知道。但要说秦越的身份是伪造的，他对先师的了解甚至比我还清楚。但抛去身份一说，据属下了解，他似乎有心要离去。不管这是真心还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手法，都必须提防，万不能让他效忠他国。秦越似乎对叔至颇为敬重，属下建议他可以暂时委派为叔至的裨将。叔至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也自然懂得如何安排秦越。继续观察一段时间，起码等永安城的整个计划都完成之后再做打算。”1t;gt;
“军师以为何时委任适合？”1t;gt;
“越早越好。以防万一，秦越同化凌毅之前。”1t;gt;
刘备此次陷入更深的沉思中，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跟诸葛亮说，“凌毅的事明天可办，至于秦越，我有一计，军师觉得如何……”1t;gt;
诸葛亮听完刘备的想法，当下也是犹豫不决，“臣觉得秦越终非凡品，这般手段只怕弄巧反挫，还请主公三思。”1t;gt;
刘备此时站起身，披上了披风往内室走，“朕意已决。”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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