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的丹药,岂不是更管用?你们怎么不开?连死人都能弄活药,谁不会开?还要你们这些卖嘴郎中干什么?”
医神有点上火了,这太伤人了,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的圣手,竟被说成卖嘴郎中,不由的提高声音,说:“有本事你开个,你开的出来,我就服你,以后你就医神。”
马良故意激将与他,见他生气,知道计策可行,便缓和口气,说:“你别上火,我只是实话实说。依你的逻辑,我已经是医神了。不管什么病,我给他开一万斤牛黄,还要一天吃完。病人若找不到牛黄,或是一天吃不下,就不能怪我咯。”
医神被气笑的,他看了看马良,说:“小子,说你想干什么吧。”
马良一笑,给凌羽使了个眼神,凌羽拱手对医神说:“医神,在下已经决定了,给哥哥换血。”
医神用手击了下桌子,说:“兄弟情深,好。可是少君,你要想好了,这很危险。”
凌羽涌出悲苦之意,沉默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说:“多大概率。”
“一半一半。”
“如果一切顺利,会有什么结果?”
“只能保赵掌门活着,但不能醒来。若想要他醒来,必须有莲叶芸香,北极天浆。若想无碍,还需两仪草。”
“万年雪莲,可以保大哥多少时间。”
“无意外的话,应该是一生,直到赵掌门自然死亡。若有意外怎么办?”
“出了意外,我便认了。”
“你哥哥怎么办?”
马良接口说:“赵非庸只有半个月的命,两人的血不相溶,也就是早死半月而已。”
凌羽瞪了马良一眼,马良连忙挥手说:“当我没说过,我没说过。”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本来嘛,说的是事实。”
凌羽懒得理他,对医神说:“我姐姐和九绝剑神那里,还望医神去周旋一二。”
“我尽力。”医神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还有几分得色。
话到这里,马良拉这凌羽,对医神说:“有劳了,我们这就先走。”
出了门,凌羽推开马良,问:“你拉我干什么。”
马良理理衣襟,故作深沉的说:“你留的越久,老东西就会越矜持,说不定,他会让你去和赵清说这事,你想好怎么说了吗?你以为那老东西是个好东西?”
凌羽一怔,还有这层道理,嘴上依旧不服气,说:“你是好东西。”
马良一笑说:“想让我说,我不是好东西?占我便宜,我偏不给你占,我是人。”
凌羽嘿然一笑,不在说话。两人向前走了一会,凌羽说:“我要休息了,明日再见吧。”
马良一合折扇,指着凌羽说:“过河拆桥。”
“是,我就是这种人,再见。”说着便往住处走去。
马良在他身后“哎”了几声,却没跟上来。凌羽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离开了马良,他却觉得空落落的,刚刚摆脱的压抑又一次涌现。
正午的阳光,射入房内,洒在凌羽的腿上,明暗相交。
眼光下,这个身影那么的孤单,脸上几分凄清几多哀愁。他垂着头,长而细的睫毛,遮盖了千疮百孔的心思。
凌羽抬头,伸手入怀,拿出玉佩,是父亲留给他的。他细细端详、深深的凝望。他本该是个平常的人,若玉一般,温润清凉,为何会是转世魔王。传说中的魔王,都是嗜杀残忍之辈,为什么却厌烦于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