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他们打了一头雄狮,据说是狮王,看上去有不到三百公斤,然后在一天五万的露天酒店,吃他的肉。
很过分是不是?但你知道吗,他们去那公园因为以狮子为的掠食者放肆增长,导致草食动物、杂食动物濒危。”
负羡双手叠放,枕在头下,眼平视,看着繁星满天的黑空,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在来找你时,我看了则新闻,来自国际自然保护联盟表的声明,它说:有节制的战利品狩猎活动不是对动物的一种威胁,是一种能缓和人类和动物冲突的办法,而且能给贫困地区的人们带来经济利益,从而增强他们对动物保护的支持。
其实狩猎行为远没有那么恶劣,所谓的‘狩猎会使野生动物濒危’也只是现代人出于感性思维理解出来的一种伤害,事实上,理性狩猎是有利于生态保护的。
但现在的狩猎环境似乎已经不理性了,野生猛兽开始无法满足需求,于是出现了人工饲养,为整个狩猎行业提供猎物,人工饲养量饱和以后,又衍生出违规猎杀、违法贸易等屡见不鲜的现象,导致整个产业链以肉眼可见的度黑化……
这让我联想到一个成语‘自掘坟墓’。今天是它们,明天就是我们,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却没人提,是真的不懂?不是,是装不懂。”肖骜说。
负羡偏了下头,肖骜这番话挺深刻,不像是他那个全是黄片的脑子能想出来的。
肖骜又说:“因为这背后是大把的金钱利益,谁会跟钱过不去?”
如果负羡只是为了野生动物,为了瓦解违规狩猎,他是可以投其所好、出份力的。反正对他来说也没困难。虽然他从来也不是歌颂世界和平的人,但若是有个女人、名声都能落下的差事,他是很乐意的。主要是负羡这个女人,太诱人了。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我愿意成全你。”他又说。
负羡不动声色,“你想用这番话让我相信,你并没有参与狩猎?让我放弃跟你去狩猎?”
肖骜现自己想多了,负羡目的还是在他狩猎这件事,跟野生动物保护没关系。
负羡:“还是说,你已经做好准备,准备在我面前演一出晕血的戏?”
肖骜:“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参与过狩猎?”
负羡:“这本来也是你们一行人来津巴布韦的目的。”
肖骜:“是,我不否认,但我没有。我晕血。”
负羡:“谁知道你是真晕还是假晕。”
肖骜:“在你房间那次,你没看出来?”
负羡:“你也曾隐瞒你的本事,至少第一次在俱乐部,我那一掌根本不足以击翻你。”
肖骜:“所以你就觉得我城府深?我装模作样?我说的话都是在骗你?”
负羡:“我不想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那于我没什么关系,我只要亲见你狩猎。”
肖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没干过这事儿,而你又非要逼我给你现场表演,而我出于喜欢你,决定满足你,真的给你表演一个,猎一头狮子、大象……你看着那些尸体,良心过意的去?”
负羡不说话了。是啊,为了拿到他狩猎的证据,让它见报,引起轰动,就要让他去表演猎杀吗?那她跟朴贞恩深恶痛绝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肖骜这人好讨厌,他几句话就让她现,她私心已经过了理智。
明明中午还因为软乎乎的小狮子后悔自己的事不关己,想要多担一份责任在身上。
肖骜声音又变得柔又缓,“不要再打曝光我狩猎的主意了,特别烂。”
负羡想不出别的办法,她转身,准备坐起,然而,车顶的行李架是坏的,她刚动了一下,人就掉下去了,情急之下,她选择保头,结果落在一个怀抱里,柔软的怀抱。
肖骜胳膊差点折了,“你可不轻啊。”
“谁要你多管闲事?”负羡从他身上下来,往前走,走两步,又踅身,退回来,“谢谢。”
肖骜嘴角微挑,趁着她低头,把她揽进怀里,用全身的力箍住。
负羡当然是挣扎,招子一个接一个。
肖骜不松,死都不松。
负羡手解脱开,展平,掌心朝中,同时力,重击他太阳穴位置。
肖骜脑袋一懵,松了手,腿不知道怎么的,也软了。
负羡蹲下来,“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终止这条违反世界动物保护协会相关规定的产业链,我就不跟你去狩猎了。”
肖骜手捂着太阳穴,嘴角却扬起来。
负羡觉得,肖骜说的对,为了拿他狩猎的证据,强迫他去狩猎,确实不叫人干的事。
虽然没办法利用他挽救无生山,但他要是能瓦解黑狩猎,非洲之行,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