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吵了!”
“桓公您老有何事?”
张桓公顿时老脸开怀,他瞅了华神医一眼,其意自然明了——瞧瞧,人家许小闲问的是我!
你,靠边去!
华神医瞪了张桓一眼,视线落在了许小闲的脑袋上,就像稚蕊看蝴蝶一样入了迷。
张桓公从怀里取出了那两张纸,极为小心的摆在了许小闲的面前。
“这两首诗词,老夫惊为天人之作!其中有许多不解,还请繁之解惑。”
许小闲的眼都直了,这特么不是我写的么?
它们应该在后院的房里的呀?
怎么跑这张老头的手上来了?
他盯着这两张纸上的两首诗,抬头问道:“桓公,你从何处得来?”
张桓一怔,觉得许小闲这话问得有些奇怪,“这不是你送给季家小姐季月儿的么?”
许小闲张大了嘴,一脑门的问号,“……不对,您等等,这东西是季月儿给您的?”
“这是你送给月儿的东西,她怎么可能给我?是这样,我不是月儿的先生么?今儿月儿来到了我那院子里,请老夫为她解读这两首诗词。”
“老夫一看呢,觉得这两首诗词堪称绝品,当入峰阁,只是其中也有许多老夫难解之处,比如繁之并未去过长安,安知九曲池?繁之也未去过江南,为何会梦江南?”
许小闲一脸懵逼,我啥时候将这两首诗词给季月儿了?
他看了看稚蕊,稚蕊也茫然的摇了摇头。
没可能是来福,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了,上次家里遭了贼,偷了我的一盘手撕鸡,一定是那贼顺走了这两首诗!
那贼是季月儿?
那贼肯定就是季月儿!
这能怎么办呢?人家的爹是县令,总没可能为了一盘鸡去报案吧!
许小闲放弃了追究季月儿官方责任的念头,寻思私底下这个事儿得好生谈谈,至少得赔点银子。
“桓公,我若是说在梦里去过长安,去过江南,还吃过那苦笋鲥鱼……您老信么?”
这等荒唐言语,梓儿心想桓公肯定是不会信的。
张桓还在疑惑之中,没有料到华神医却忽然兴高采烈的挥舞着双臂,仿若老顽童一般的大叫起来:“我信!我信!繁之……你现在多了个梦游之症!这症状倒是和精神异常有些联系,当好生研究!”
许小闲愕然张嘴,便听张桓公一声呵斥:“华老头,你从这凉浥县梦游到长安和江南给老夫看看!”
华神医顿时哑火。
他挠了挠脑袋,咧嘴憨憨一笑,此去长安倒是只有八百里,但此去江南却有千余里地,梦游之症压根没可能跑那么远。
张桓公捋着胡须沉吟片刻,“如此看来,老夫倒是相信繁之在梦中见过九曲池和江南以及阊门……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张桓公的视线落在了这石桌上的这本《大辰山河志》上,更加笃定了心里所想,“繁之在看这山河志,这便是日思,有了夜梦就不足为奇了。”
许小闲惊讶的看着张桓公脑补,这脑补厉害,一家伙就解决了他的难言之隐。
以后凡是遇见无法自圆其说的事情,皆以梦而托之,便万事可圆。
稚蕊的视线从花丛中收了回来,因为那两只蝴蝶飞跑了。
此刻她仔细的听着张桓公所言,便觉得自家的少爷好厉害!
要知道张桓公可是大辰名仕!
他还能够直接写信给府台大人,他的身份肯定是极高的,他在诗词章上的造诣也肯定是极高的,可今儿个这位鼎鼎大名的名仕居然在这府上和少爷坐而聊诗词……稚蕊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