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父母?”
齐震突然收起了凛然杀气,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学生,可怜巴巴地问道。
“哈哈,怎么样才能放过?你要想让你父母活着,这好办,放弃抵抗,跪下来求饶!”
肖鸣认为捏到了齐震的七寸,洋洋得意,那副嚣张欠揍的样子,暴露了他早年底层混混的经历。
肖鸣的话音刚落,齐震毫不犹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膝盖打在凸凹不平的水泥地面上,激起一阵尘土,特别是骨头撞击硬物上,出“咔”的一声响,击痛了齐闰夫妇的心。
“别这样对待我儿子!”
齐母尖声叫到。
“儿子,别管我,咱们家的这些麻烦,都怪我,我死不足惜,我死了以后你好好照顾你妹妹!”
齐闰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顶在脖子上的美工刀一片一片割碎一样,每一下都痛彻骨髓。
要不是自己轻信了肖鸣,就不会因为肖鸣借给自己八万块钱后,出于感激,签下一个奇怪的合同,结果一个小小的下岗职工家庭,莫名其妙欠银行贷款三千万。
更悔不该自作聪明,自以为拿住肖鸣的把柄,得到保护全家人的护身符,事实上得到的简直就是催命符。
自己死不足惜,连累了妻子儿女,就算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也不足以消除对家人犯下的罪孽。
奋不顾身告诉齐震自己脱身,这是他现在能为儿子做的唯一一件事。
“爸,妈,既然儿子来了,我就为了把你们安全带回家,你们放心,我拼着命也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齐震每说一句,便用双膝前行一步,裤子在凸凹不平的地面上摩擦,几下就磨得破烂不堪,甚至连衬裤都破了,露出里面的肉。
“儿子啊别跪了啊,你前几天刚刚让人打伤了,怕是还没好利索,你现在再这个样子,妈心里疼啊!”
齐母看见儿子如此,大声哭号。
“爸,妈,是儿子不孝,让你们受苦了。”
齐震说着继续膝行了一步,一个头磕在地上,额头打得地面出“砰”一声闷响。
肖鸣始终用美工刀顶着齐闰的颈动脉,甚至薄如纸片的利刃,割破了齐闰脖子上的皮肤,血慢慢地渗了出来,染红了刀片。
如此一来,齐震就像是被套上了紧箍咒一般,丝毫不敢做出抵抗的行为。
“哈哈,小畜生,你不是很能打吗,先打了我的儿子,再打了我的手下,还一对多,空手入白刃,简直比电影里演得还精彩,不错不错,要不,你就跟着我吧,做我的头牌红棍,我不但不会亏待你,我还会免掉你们家欠我的钱。”
“儿子啊,可别答应他啊,被他拉下了水,这辈子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啊!”
齐母泣不成声,叫喊着劝阻齐震,生怕他答应了肖鸣。
“啪啪。”
挨着王富的一个歹徒,左右开弓,狠狠地甩了齐母两记耳光。
“不许打我妈。”
齐震怒吼了一声,似乎震得周围墙面上的灰尘簌簌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