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家,胸口憋着一口气,不管打了多少嗝儿也吐不出来。
想到明天就是周末,没去洗澡。在黄家驹aani的MV里,非洲小朋友渴的恨不得掘地三尺,让我每天浪费水洗澡,良心会痛。
再说,反正臭的是自己,我又没危害公共安全。
周末……我躺在床上暗自寻思,不能放过她。
没多墨迹便蹦下床,抄起电话打给夏雨。
电话里嘟嘟两声之后又换了一个声音继续嘟嘟。
不用猜便知是夏雨的小伎俩,师夷长技以制夷,我没戳穿她,而是跟着她一块儿嘟嘟。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持续有两分钟,她实在耐不住,说出的话都要淹没在笑声里:“你有病啊!”
“到底是谁有病!”终于扳回一城,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哈哈,快说有何贵干?”
“我知道有个地儿奶茶特好喝。”
“怎么都不先问我明天有没有空?”
“我又没说明天去。”
“明天也可以,但是感受不到汹涌而来的诚意呀。”
“特大杯。”
既然是我提出的邀请,早就做好了被敲竹杠的准备。
“明天好像有什么事儿来着。”
“加布丁和红豆。”
“考虑考虑。”
“再来份蛋糕。”
“Bing,明天学校见。”
明天见……嗯,还是去洗个澡吧。
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
跑调这个词不存在于我的字典里,因为我就根本没有调。开玩笑,调都没有你让我怎么跑。
这个事儿说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坚信这是遗传的问题,我不过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有一年我妈不知哪里来的兴致,给家里安装了可以连接电视用的卡拉OK。至此每天夜半酒后都要练歌,曲目单一,就那么几个,不是《美酒加咖啡》,就是《走过咖啡屋》。也是那年,我这个只喝过芬达、雪碧、可乐的人,对咖啡这种高级饮料产生了浓浓的渴望。
没过半月,周边四邻便人心惶惶,晚上遛弯的时候窃窃私语,内容可以概括为最近半夜为什么总有人哭丧,每次的节奏还不同。我妈听闻后勃然大怒,呵斥我爸怎么不早点纠正她。我爸很委屈,他又不是没努力过,有用吗?
徐昊曾经说,我的歌声很魔性,听过以后能让人大脑混乱,忘记原来这歌是怎么唱的。
讽刺的是,从初中老爸送我第一个随身听开始,我便疯狂的迷恋上流行乐。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热衷于音乐的人五音不全,从歌手的角度来讲,得不到期盼的赞誉。从观众的角度来讲,不仅浪费时间,或许还有些许反胃。
那年,香港歌坛日渐式微,大陆正在感受被台湾歌坛支配的恐惧。
郑智化的大国民里说:‘小小的岛国,肮脏的台北’,然而就是这个小岛,却前仆后继的涌现出无数优秀而又可敬的音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