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赶紧去吧!说不定大队那边找你有急事儿!记得以后有什么困难,来跟婶子大娘们说啊!”
“行,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夏阳便小跑着匆匆忙忙的走了。
什么着急的事儿,也不过是刘桂兰搞出来的事儿,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只等着她搞事情了。
夏阳到的时候,刘桂兰正坐在大队的院子里,跟村长气哄哄的讲着话,那模样简直像是受了多大的怨气一般,声音扬高,隔得老远都能听得见。
“桂兰呐,你先冷静一些,咱们在没把这事儿搞清楚之前,先别妄下定论,万一不是大丫那孩子做的,不是就冤枉人孩子了么?”村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耐心的劝说道。
“不是她做的?”刘桂兰一拍大腿,愤愤道:“村长,我那二亩三分玉米地可是被糟蹋了有三分之一,这玉米可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收了,现在这里头的玉米还没长结实,如今被人这么作践了,我们得亏多少?”
“那你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大丫干的对不?”
“今儿个上午我亲眼看着她去的村外头,下午我去地里看庄稼,就变成了那样,我们地左边儿是张老九家的,右边儿就是夏阳家的,左右两边的庄稼都没事儿,就我们家的被作践了!张老九跟我们家向来没仇没怨的,他们没道理糟蹋我的地!所以,这庄稼不是夏阳给我作践的,难不成还是我自个儿作践的?”
在坐的人里,有一两个心中略有犹疑,毕竟孩子还小,三番五次在刘桂兰那儿受气,干出点过激的事儿来报复一下也是有可能的。
还是村妇女主任先看到的夏阳,连忙对她招了招手,“大丫来了,快过来。”
夏阳一脸坦然的走了过去,像是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似的模样。看着这边一群人,不由的疑惑的问道:“村长,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么?”问完之后,她又瞅了刘桂兰一眼,目光怯怯。
“你别以为你在这儿跟我们装模作样的,就能把你把我们家庄稼地糟蹋了的事实给掩盖了!”刘桂兰直接站了起来,怒指着夏阳,扬声道:“咱们村儿里的人,将庄稼地看的比什么都重!地里种出来的粮食可都珍贵的很,你倒好,为了报复我们竟然就将那庄稼地给毁了!小小年纪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任由你这么下去,那么等你长大了还得了?”
刘桂兰这么咄咄逼人的模样,显然是不经调查就吧夏阳的罪名给坐实了。加上她的声音扬的极高,周遭的村民听到动静,也都纷纷赶过来看热闹。
一时间,将大队门口给堵严了。
“婶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夏阳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说道:“婶婶家的庄稼怎么了么?难不成,婶婶以为是我做了什么么?”
“今天上午,可不止我看到你往村外去了,下午的时候我家的庄稼就被倒了三分之一,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刘桂兰又指了指她身上的泥土,质问道:“你看看你身上粘的都是土,就连头丝儿上还夹着一小片玉米叶,你还敢说你没去地里?”
夏阳拧了拧眉,点头坦然道:“我是去了地里啊。”
“村长你看,她都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夏阳挠了挠脑袋,纳闷儿道:“我是去了地里,可是是去的刘大婶儿家的地里给她帮忙了来着,我过去玩,看刘大婶儿自个儿带着儿子又在地里给玉米捉虫子,我就给她帮忙干了会儿活。”
照理说,夏阳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去西柏村裁缝铺的,在路上没人知道她耽误了多长时间,她大可以将屎盆子扣夏阳头上,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夏阳竟然从村东出了村儿,然后绕路跑去了村北!
想到自己极有可能是被夏阳给耍了,刘桂兰脸色瞬变。可转念又觉得不可能,她跟她嫂子两个人是在自个儿家谈的话,断不可能被夏阳听了去。
“你虽然绕路去了村北,但你也出了村儿,说不定你先是去了我地里把庄稼给我弄倒了,然后才去的村北,就是为了洗脱你自个儿的嫌疑!”
“我早晨出门的时候,张婶子是知道的,我几点碰到的刘大婶儿,刘大婶儿也能给我作证,这期间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十几分钟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去一趟地里给婶婶家的地使坏?”夏阳又反问道,随后十分不解的说道:“婶婶不喜欢大丫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非要说是我做的坏事?”
“不是我说你做坏事,这坏事就是你做的!就算不是你今天做的,也有可能是你昨天晚上做的!”刘桂兰心中冷笑一声,咬死了这事儿就是夏阳做的。她就不信,大晚上的也能有人给她作证!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个人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刘桂兰,我昨天晚上去地里给花生灌溉的时候,你们家的庄稼地可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你这么冤枉一个小娃娃可就不好了吧?”说话的是刘桂兰家地旁边儿的张老九,他在外头听了半天了,这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才站了出来,“我昨天晚上浇完地可是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你别告诉我一个小姑娘大晚上两点多敢跑去你们家地里毁庄稼!”
刘桂兰急了,这事儿的责任要扣不到夏阳身上,她那三分之一的庄稼岂不是就彻彻底底的浪费了?
这么想着,刘桂兰立马狗急跳墙般的嚷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敢?她胆子可大的很!说不定她就是趁月黑风高没人的时候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