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古典美啊。竟然可以这样打仗,还真是神奇。”姜林想起此前红石郊对自己大概讲述的这时代的战争方式,结合亚现在的讲述,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既然这样,我们便就地休息吧,明日往后撤一撤,截住那信使,看看对方开的是什么条件再说。”说完便就地一躺,开始琢磨起事来。边上的亚起身,安顿其他巡逻队员抓紧时间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亚队长指挥队伍朝晋阳镇方向撤了约半个小时的路程,撒开队伍在必经之路上埋伏了起来。正午时分,从敌营方向大摇大摆的走来了三名骑着马的信使。亚一个呼哨,众人上前将三人从马上拖了下来,片刻功夫后便将三人捆得结结实实,嘴上也勒上了一根布带。
姜林看了看三人,将其中一名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信使指了指,边上两名五大三粗的巡逻队员将那人拖起来,解开了嘴上的布带子。
“我便是晋阳镇的首领,听说你们要去晋阳镇交涉,好了,我直接来了,你们省得跑路了。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如果有隐瞒,我可不在乎什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哦。”姜林坐在一处大石上,手中不停地把玩着军刀,雪白的刀刃映入信使的眼中,两只腿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
“营内主事的是谁?”姜林摸了摸刀刃,幽幽地问道。
“是,是我们西伯侯最宠幸的妾室之弟,使节大人狐。还有虞国的国君华以及其他五个小诸侯的首领。他们都听使节大人的吩咐。”那人挺了挺胸膛,努力地站直身子答道。
“好。那狐让你们三人前来交涉,交涉的条件是什么?”姜林又问道。
“交还上次你们掳去的西岐卫士、奴隶还有各种物资。再交出男女奴各二百名,交出上次那个使节大人看上的肤黑但颇有姿色的女奴,另外你要跟随使节大人返回西岐向我们侯爷请罪。以上这些条件你们必须照办,否则我们的千人大军攻入你们晋阳镇,定将你们晋阳镇踏平,所有人都要变成我们使节大人的奴隶。而你,到那时候使节大人会亲自结果了你的小命。”那信使骄傲地抬起头,将头撇向一边,看也不看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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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不待姜林做出反应,边上围着的一众巡逻队员已经纷纷义愤填膺、摩拳擦掌起来。
“首领,这使节欺人太甚!”亚队长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走到姜林身边说道。
“你们最好识相点,我们使节大人这次带来的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军士。一旦双方战阵上见,你们一定会惨败的。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按使节大人说的办,免得晋阳镇全军覆没。”领头的信使终于从刚刚被缚时的惊魂不定中回复了过来,嚣张气焰逐渐地腾起。
“把他嘴绑上,押下去好好看管。”姜林吩咐完,便信步走到了一旁的密林中。
“首领,下面我们该怎么办?”一边的亚队长见姜林陷入沉思,久久不开口,便上前问道。
“我……”
“首领,工、郊、洪三位兄弟带着一队人赶来了。”远处的一名巡逻队员打断了正要开口的姜林。
“哦?走,一起去找郊他们商量商量。”姜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身边的亚队长说道。说罢,二人便一起朝着北边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的地方走去。
“亚兄弟昨夜已经入营将敌人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恐怕我们真的不是敌人的对手。”布置好二百五十人的阵线后,姜林、黑石工、红石郊、红石洪和亚队长五人坐在一起讨论起敌情来。
“昨日我们在晋阳镇中将男丁编得三支二百五十人队,共七百五十人。妇女两支二百五十人队,其他的均充入辅助队。即便这一千二百五十人全是男丁,恐怕和敌军也无法抗衡,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五百妇人。主要原因是对方有战车打头,兵士又都经历过战阵,而我们这些队伍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恐怕对方的战车还未接近就已经吓得溃散了。”红石郊也幽幽地说道。
“不如我们连夜将所有人迁往北方,过了青石谷,从谷顶将巨石推下,用巨石将青石谷堵塞起来,对方要想挪开巨石还得一些时日,那时候我们已经跑得够远了。”黑石工闷了半天,将自己的馊主意道了出来。
“不行。先不说我们这么多人逃不逃得掉。马上便要入冬了,听说过了青石谷的冬天凛冽的寒风常人根本受不了,如果那西岐使节带的军队就势驻扎在了晋阳镇,那我们去何处过冬?还有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四处的生产场所,敌人定会为了泄愤而一一捣毁。这可都是饱含了大家的心血啊,不能就这样放弃了。”红石洪开口反对道。
“反正我也没太好的办法了,既然洪兄弟说不能逃,那我听大家的。”黑石工将头一偏,独自发起呆来。
“郊兄弟,亚队长,你二人比较了解军伍之事,我想请教一下,要想赢得一场战争,需要达到什么条件?”姜林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
“第一,将对方的军阵击溃;第二,将对方的主将俘获;第三、对方的主将战死。对方的军阵溃败,再有能耐的将领也无法再赢得胜利,同样的对方的主将战死,对方的军阵便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便会失去了有效的指挥。而将对方的主将俘获,对方的士气立刻便会降到最低。因为根据规制,主将被俘,全军有罪。要么保证能将主将活着救回,要么就随主将一起束手就缚,而逼得对方杀了主将或者丢下主将逃回都是要定为死罪的。”红石郊想了想说道。
“哦?那是不是说只要我们俘获了对方的几名领头的,那些兵士便会立刻缴械投降,战事便结束了?”姜林突然惊喜地问道。
“是这么个道理。但双方战阵之上,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要想杀入敌阵后方将敌人的主将俘获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更不用说我们这种双方力量根本不对等的情况,想都别想。”红石郊朝姜林泼了一盆冷水。
“亚队长,昨夜你们入敌营内,敌营内的守卫情况如何?”姜林朝一边一直没有开口的亚队长问道。
“关押商国国师的地方有五名军士,营门处有两名军士值守,再就是存放物资的地方有一队军士来回巡逻防止走水,便再也没有任何守卫了。”亚队长回忆着昨天晚上敌营内的情况,朝众人说道。
听完亚的描述,姜林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奸笑,一时意淫起来无法自拔,一众人看得莫名其妙。
“首领,首领!”边上的红石洪实在看不下去了,用胳膊捅了捅姜林。
“啊!诸位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走神。刚说到哪了,啊,亚队长刚说到了敌营内的守卫情况。我心生一计,所以思想有点抛锚了。”姜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今天晚上,我和亚队长率领所有巡逻队员潜入敌营内,将那西岐的使节狐,还有虞国的国君和其他五个小诸侯的首领敲晕了带出营来。按照郊兄弟所说,这战事便结束了……”
“万万不可……”一边的红石郊、红石洪和亚队长同时开口阻拦道。
“为何不可?”姜林话没说完便被三人噎了回去,有点气愤地问道。
“首领,自从有记载以来,这战争便是以双方堂堂正正的战阵对决来评判输赢的,首领如此做法还从未听说过。首领如果执意如此做,恐怕会有损我晋阳镇、唐方和首领的声望啊。”红石郊对姜林行了一礼,说道。
“有损个屁,我问你,你还有什么办法战胜这支敌人?那西岐使节要男女奴各二百名,把你们兄弟俩献出去如何?还有你,把你和你妻子献出去如何?还要我和他去西岐,还要我将月献出!真是岂有此理。活都没法活了,还要脸干嘛?我要把月献出去,才真是没脸了呢。”
“去,吩咐巡逻队员抓紧时间休息保持体力,入夜我亲自带队入敌营。你和你带来的人到时候负责在营外建立起防线。我们成功了你们负责接应,我们一旦失败了,你们还能抵挡一会。去告诉大家,有不听指挥的,战事输了我第一个将他献给西岐使节去做奴隶。包括你们三个也是,战事一旦输了,第一批奴隶你们几个绝对逃不掉。”姜林指了指红石郊、红石洪和亚队长。
三人顿时神情一紧,赶忙下去布置去了。
姜林顺势捡了一块平坦的草地躺下,望着天上蔚蓝的天空,想着自己的妙计,因昨夜没休息好的困意涌了上来,不久便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