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高喝,项剑手里的墨刑向上笔直劈去。
嚯……
一声长撕而出,斩气直冲而上,大山被一劈而开,分作两半。
薛剑不再犹豫,手中剑起,身子纵然越攀,后面的武次和东皇玺俱是左手捏绳向上力提,双脚借力踏点而上,后面的项剑紧抓绳于手中,两脚不断借力上攀。
他们像一群猴子,上面的人冲带拉,中间的人上提行,下面的人登踏扯。
当然,这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不齐心合力,也是万难行的,因为薛剑的轻功再高,想要后面拖带六人直上也是不行的,尽管手中有刀可插点借力,双腿也是异常艰难,好在武次第和项剑都很懂他,三人三心携力可谓省力不少。
东皇玺也是出力不少,在此生死攸关千钧一之际,他的能力往往是决定性的。
一带一跟二提三拖,这很像现代人眼中的一串鞭炮,(夏商时无鞭炮,其历史距今约有两千多年)人人密切相关,难度不小。
“吁,终于出来了!后面紧跟上,我们要用最快度逃出这几百里地!”
一出山口,薛剑急催促着,因为他看见四面八方都开始逐渐下塌了。
剑斩断绳,武次第、薛剑、东皇玺一人抓提起一位动弹不了的人飞远去。
开天斩耗费了大量真气,项剑有些气力不支,东皇玺便主动分担了带提一人的任务,这样一来,项剑便能跟上他们脚步了。
地陷山崩,轰隆隆轰,花草树木尽折,高山无脉,鸟飞溪断河漫漫,摧枯拉朽凄凉惨。
本来风景美丽的方圆几百里,现在哪还有养目的地方。
几只兔子上了烤架,四尾鱼已溢出飘香,七人在等着熟食的火候,因为他们早已饥肠辘辘。
哒哒哒……
远方传来一匹马嘶声,东皇玺站起声,远目一眺,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武次第细察着东皇玺,并未起身去观望,笑道:“这东皇玉鼻子真灵,居然闻着烤香味就找到我们了。”
东皇玺神情一愣:“武兄怎知是他?”
“因为你能欣喜的笑,而且看了骑马者一会儿,这说明你认识并熟悉他,更重要的是看见那人能让你松一口气放下心来,不是他还能是谁?”
“武兄果然细致,契弟虽有伤在身,但好在无大碍,所以是幸运的。”
东皇玺刚一说完,马啼声逼近,东皇玉现身,远远的便打招呼。
“嗨,果然是你们,能在崩塌的轩辕城边炊烟袅袅的人可绝不多,和料想的无二致,你们在大哥就多半也在。”
“咦?这三位不是金命王、烛影红与何天衢吗?打得那么激烈,难道还可以做朋友?”
“他们不是朋友,是幸存者,准备以后改行,要多多做利于民的事了。”
东皇玉呵呵一笑:“有教无类,改过就好啦,做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好,省得整天勾心斗角,提心吊胆。”
他走了过来坐下,径直取了一尾鱼咬了一口:“嗯,不错,不错!烤得恰到好处,果然还是为我准备的。”
武次第开始给每人分肉,薛剑倒是盯着东皇玉看。
“别老是看着我,我知道我很帅,但性取向是绝对没问题的。”
“放心,有人沿路护驾了,即使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东方雄。”
“至于妊家的嘛,自然是和家族走了。妊家虽不在上古八大姓族内,即使有所损伤的他们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招惹的。”
“五门三阁和八大姓都伤多死少;不过那些军队和小流派就惨了,死伤过半;姬云泽死命保下了太丁半条命,自己也在鬼门关兜兜转转回来了,估计是舍不得死。”
“想不到这外面高手真多,藏龙卧虎的,比我在家呆着强。人多摩擦大,口多是非也就多,磕磕碰碰再所难免。这不,我也挂了点彩。好在大家空欢喜,又都损兵折将,所以最后就只能吵吵闹闹的一哄而散了。”
“你们那边如何?”东皇玉一口气说了个大半,然后问。
“双方阵对阵打了个差不多,后来又被埋,接着袭杀了履癸,刚埋好他们几位又纠缠不清,因重伤旁观的玉灵子偷袭大哥,玺兄把他杀了,我们三人打到后来废了他们三位,垮塌让人走不了通道,也就破山出土呆在这里引你来了。”项剑也飞快的叙述了一遍经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