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坐车赶到机场，第一次见识到军用运输机们的大象漫步，他有些激情澎湃。
大军征伐就是这般气势惊人。
军人们按照规划排队，带着大包小包的军需和武器，一个个有序地走入运输机内。
华胥仅存的战斗机也已经升空警戒。
天人司的一半人员也被征发，负责扫清空域和要点攻坚。
林启他们三人不用和其他军士挤在一起，因为他们要负责打头阵，一旦遇到鲛人的阻击，便由无垠负责清扫。
军用运输机蔽空而起，朝着洛阳的方向而去。
路途之中，林启不禁问向冯，“我们从中途岛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不少鲛人，它们肯定知道无垠已经回到华胥，也应该明白你们要攻击洛阳的意图了，真要攻坚起来，伤亡会很大吧？感觉这次大队出征，全是精英，真的不要紧吗？”
冯点了点头，“华胥参谋部已经对此次出征伤亡做出过预估，结论是伤亡人数不会超过百人。”
“这么自信吗？”
“因为有无垠在。”
“你们对神柱还真是有信心啊。”
“第一神柱可不是浪得虚名，当年仅凭神柱大人一人之力便好毁灭了非人数亿人，此次进攻洛阳，也只不过是对鲛人反击的第一战！”
林启看着身边的无垠咽了口口水，“能够凭她一人征服洛阳的话，为什么要征发大军出击呢？”
“大军是为了占领管控洛阳，毕竟洛阳是人类故土，不是非人之地，不会肆意摧毁。”
林启点了点头。
刚刚讨论完，机舱内突然红灯闪烁。
“丙子机遭受了鲛人炮击，右翼损伤，”冯接受了一会信息说道，“它们的气息隐藏得很好，观察员没法发现所有位置，神柱大人请您将方圆一百里地全部清除。”
无垠点了点头，舱门突然打开了，她拉着林启走到了门口。
“不是吧！又要带上我？！”
凌空一跃，直接和林启一起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
降落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凌空停滞，孟无垠环视了四周，手掌轻轻按下。
视界之内，森森莽莽的丛林瞬间灰飞烟灭，连一片叶子，一株小草都没留下。
只有光秃秃的地面，没有了半分生机。
“这家伙也太可怕了……”林启惊愕地盯着地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无垠做完这一切，像是没事人一样，凌空踏步追赶上了大部队。
回到机舱，坐回原位。
看着林启的表情，冯笑道：“阁下对第一神柱的实力想必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林启没有理会他，转而问道：“第一神柱既然能成片成片的清除森林，你们怎么还蜗居在华胥那么小的一片土地上？”
“阁下看到的只是现在的场景，不用多久这片土地上又会长满食炁树。”冯说道，“当年第一神柱清剿非人，甚至把地幔都给击穿了，导致熔岩大量涌出，造成了一大片熔岩海。”
“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儿便恢复如初，长满了食炁树。”冯叹了口气，“人类无法根绝食炁树，便无法有效使用华胥之外的土地。”
林启是在初入洛阳时，曾在影片上看过那个熔岩海，“好家伙，这食炁树生命力是不是太顽强了点……”
行程中，凡是遇见阻击，都由无垠出马轻松解决。
在离洛阳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大军开始扎营。
又是无垠出马，拎着林启悬浮在半空中，好似神仙一般。
在密集的丛林中，硬是清出了一条笔直平整的跑道。
就在运输机降落的过程中，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上林启心头。
“……又是空间压迫。”
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力量朝着机群碾压过来。
无垠朝着洛阳的方向轻轻一指，那股力量瞬间消于无形。
而空间中则出现了一条笔直的黑色管道，只有手指那般的直径，很明显是无垠发动的湮灭领域。
见整体攻击不行，鲛人化整为零，以小队为基础，在机场周围埋伏攻击。
从丛林里冒出的空间扭曲，想要摧毁跑道和机群。
但无垠只是用手，轻轻扫了扫周围，大片大片的物质全都灰飞烟灭。
那些埋伏在周边的鲛人都在狄拉克海中，湮灭得连一个粒子也不剩。
林启居于半空，在无垠身边见证了一切。
不禁有些感慨，“任何反抗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显得苍白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