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出来解手时,让李宁安有些无语的是沈氏与李明智的谈话又被他听到。
他本是不想听的,可哪知听到了自己名字,只能无奈的听起了墙根。
他也是有点怕若是十叔十婶因为他们两个来暂住而吵起来,怕是会让人不知如何处事。
“钱的事情你到底想怎么解决?”沈氏吼的有点声嘶力竭。
“求你啦,不要闹了,你又不是不知家里事情,我怎么好意思再张这个口?”
沈氏有些气急了, “你不好意思,那倒是拿出钱来呀!宁远和宁蒗怎么回我娘舅家的?还用我说吗?”
李明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小下来,在房中请求道:“此事之后再说,可不可以?等宁安考完县试再说。”
沈氏冷声道:“哼!我看不如不考,考了也怕是考不上。”
这话一出,李明智站起来惊愕道:“放肆!怎可如此胡言?”
沈氏心急厉声道:“我有说错吗?你考乡试多少回了?哪次中了?我看你们李家人就没有这个命!”
房中李明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低沉了。
可能是真的被沈氏戳到了痛点,李明智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往左侧一望,突然发现李宁安在那里,神色都有些惊诧。
李宁安连忙解释道:“十叔,我不是有意在这偷听,只是晚上我……”
挥了挥手,李明智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
叹了口气,李明智有些无奈的看着漆黑天空,“不好意思啊宁安,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的十叔,我……”
拍了拍李宁安的肩膀,李明智苦笑了两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明礼从旁走了出来,一早他就将二人的对话听在耳中。
“兄长。”李明智有些羞愧难当。
摆了摆手,几人待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到了第二日,李明礼俩人在城中寻了间客栈暂时住了下来,走的时候李明智也没有稍作挽留。
可能这样对兄长和侄子也好,省的快考试了还要增添烦恼。
报名前的这几日,找林秀才作保的几位学子陆陆续续的去求见了一番,李宁安也借机常去府上询问些问题。
林秀才带着他将经史子集细细指导一番,让他颇有收获。
这段时间的进步甚至让林秀才都有些诧异,同时对他的态度与初见时有了很大不同。
正月二十号,李明礼带着李宁安和其他几人到了县衙礼房报名。
这几人李宁安也都认识,全部都是三河草堂甲班的学生,不过真正熟识的只有许远秋。
因为李宁安入甲班不过才区区一年,而且这一年来都在专心备考与学长们的交流就少些。
同行的几人只有李宁安最小只有11岁,其中最大的已经16岁了。
他已经考过两次县试,虽然都未过却有些经验把握,这时也是在给几人说着考试规矩和考房状况。
今日县衙才开始收录名册,所以来报名的人有些多,在礼房门外等了半天才轮到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