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二爷爷学习诗作数月,很快又来到了一年一度的秋收。
李宁安算是又大了一岁。
这段时间停了课业,李宁安准备帮助自家进行秋收,正值农忙,不管有多少人干活对于农家来说都不嫌多。
李金辉看到李宁安来田上后,赶紧把他往回推,“赶紧回去,家里这么多人怎得都不用你来,先前干活的时候就看出你不是地里刨食的主,不帮倒忙就好了,你只要好好学习,想着给自己换个活法。”
看着儿子与自家娘子同样白皙的小脸,李明溪无奈开口道:“宁安,你还是回去学习吧!秋收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打小看出你不是干农活的料。”
发觉正在地里干活的几位堂兄,全在暗自发笑,李宁安不禁脸一红,低声应着,“行,你们先忙。”
李金辉瞪着这几个伸着脖子看热闹的臭小子,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说道:“你们几个混小子要是读上有天赋就同样可以回去歇着,今个要是干不完,全都别吃饭了。”
几兄弟脑袋跟鹌鹑似的头点个不停,低着头哼哧哼哧的拿起镰刀割起稻来。
哥哥们被制裁,李宁安阿巴阿巴的张了张嘴,得了爷爷摆手示意就回了家。
时间流逝,转眼间又到了春节时分。
院中二爷爷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孙子笑了起来,“不错,仅仅用了小半载,便将爷爷我的诗作精华背的滚瓜烂熟,同时明白其中特点,从这可以看出我还是有几番育徒之能啊!”
李宁安听到二爷爷的话后,有些无奈的看向李金檐行礼道:“对对对,多亏了二爷爷的精心指点才能使孙儿进步神速,直至今日脱胎换骨。”
李金檐看着李宁安这恭维的神情后,抚着短须笑着道:“哎哎哎,同样是你做得太对了,理解的能力不错,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便学完了其他人三四年才可以学完的,这么多李家儿孙中就你最与我天赋相似。”
矗在旁边的李明礼扶额叹息,心中感叹爹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嘴都咧到哪里去了。
再说了宁安在草堂进学时理解能力不过是个中上水准,吹得太过可不好,容易让孩子骄傲。
爷孙俩一番商业互吹后,终于回归了正题。
“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去寻一位教你本经的老师,不过这可以等到你明年进黎家族学后再考虑,每位举子都需从五经之中挑选一本作为自己的本经,这是不可或缺的。”
李宁安听到李金檐的说法后,有些疑惑起来。
“二爷爷,为什么我不跟着您学习一样的本经,而且既然每一个举子都要学习本经,怎么我现在才开始学?”
没等二爷爷给他解释,李明礼哈哈一笑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解释道:“那曾想你这么快就过了童生,县试与府试是基础性考试,对于时策论内容要求广泛度不高。”
李金檐在旁边听儿子解释的说法,被搞的是满头黑线。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老师当的不称职。
本经既关乎考试,又不在考试之中,他是读人在科举中以自己的本经作为考“经义”的重点相当于是选修。
再者即是读人从中学习到作为行事准则,立世原则的根本,哪有或早或晚的说法。
之所以不让李宁安跟着自己学,是想让他对本经多些了解,从五经之中挑选最适合自己的,不能盲目的学习。
李宁安神情专注的听二爷爷解释。
同时,看向李明礼的目光开始变的古怪起来。
李明礼撇撇嘴,我要是明白这些道理,那我至于这么多年只是个童生吗,想到这他也有些理直气壮起来,目光灼灼的回看过去。
被他的眼神威慑到李宁安乖乖的坐下,这时李明礼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李金檐让底下这个认真听讲的孙儿好好理解复述一番。
李宁安磕磕巴巴的讲完了,对于自己不理解的地方都很态度端正的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