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很愤怒,她发现,自从被薛大夫诊断出怀孕一个多月以后,现在江氏的人,谁也不把她当人看,而是当宠物养,不,准确说应该是当猪在养。每天,除了吃和睡觉,他们不让她干任何事情,连下个床也要被说半天,更别说想出去逛个街买个酒啥的。
“天呀,这怀孕怎么这么麻烦呀!哪里也不让去,什么事情也不让做,太无聊啦,无聊死啦!”魏无羡扔掉手里已经翻了十几遍的话本,大喊道。
旁边的温宁一边削苹果,一边说道:“魏,魏姑娘……”
“停!温宁,你千万别叫我魏姑娘,我听着鸡皮疙瘩掉一地,我现在心情已经够差了,你还是别给我添堵了,和以前一样,本发表于七点,叫我魏公子!”
温宁哦了一声,说道:“好的,魏公子,薛大夫说了,你身体太虚,又染了风寒,现在怀象很不好,一定要好好静养才行。”温宁特别强调了“静养”两个词。
“那也不能老躺在床上呀,我都快躺废了!”
“魏公子,你这可不能怪我,这可是从小养你们长大的江婆婆说的,她说女人家头胎很重要,要保胎就必须躺着,否则出了什么问题后面可有吃苦的了。要是我没看住你的话,回头江宗主和蓝宗主还不把我给废了。”
魏无羡一听到蓝宗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这江舒从云深不知处也回来好几天了,蓝湛他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说什么很快就过来接我,全是骗人的!”
温宁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魏无羡,说道:“江婆婆说了,按照礼法,在结亲之前,你和含光君是不能见面的。江婆婆还说了,婚姻乃人生大事,虽然时间紧一切从简,但三六礼一个也不能少。现在蓝宗主过来,便是与江宗主商议准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的步骤内容。我们这边,本发表于七点,还要为你准备嫁妆、嫁衣、陪房和小孩的衣物奶娘等,有好多事情要忙呢。你还是别添乱了,好生等着吧。”
魏无羡一拍脑袋,做晕倒状,“天呀,结个婚怎么这么难啊……”
“咚咚咚……魏前辈。”门外响起蓝思追的声音。
魏无羡一下子来了精神,喊道:“是阿愿啊!快进来,快进来!”
蓝思追端着一个盒子,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正式向魏无羡行了个礼,说道:“蓝思追见过蓝夫人。”
魏无羡哈哈笑起来,说道:“阿愿,你也会开玩笑啦。”
蓝思追说道:“魏前辈,这次过来,含光君特意交代过我们,以后需以蓝氏夫人的礼仪待您,不可怠慢。”
魏无羡收了笑容,问道:“蓝湛……他还说了什么?”
蓝思追眨了眨眼睛,说道:“魏前辈,大婚前,他不能来看您,您是不是不高兴了?”
魏无羡指了指蓝思追,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阿愿,蓝氏家规怎么学的?没大没小的。”
温宁说道:“阿愿,你别听魏公子吓唬,她就是在抱怨含光君为什么不来看她呢。”
魏无羡气的直瞪眼。
蓝思追笑了一下,说道:“魏前辈,您不要怪含光君。他为了让蓝先生和蓝家长老们同意你们的婚事,在雪地里整整跪了三天三夜。”
“你说什么?!”魏无羡一惊,问道:“那蓝湛现在身体如何?”
“魏前辈,你别担心,含光君身体无恙。他得知您怀孕的事情很是重视,要我专程来看您,还送来这么多药品。”说着思追将盒子打开,说道:“你看,这些都是我们蓝氏研制的养生护体的药品,还有这些是专门保胎的,是含光君亲自研制的。”
魏无羡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他专门研制的啊,那他不是抱着保胎的籍看了好几天啊,哈哈哈哈……”
蓝思追继续说:“魏前辈,含光君还托我交给您一封信。”
说着思追拿出一封浅蓝色的信笺。
魏无羡停住了笑,怔怔的接过信笺,说道:“蓝湛他,写信给我?”
蓝思追和温宁对望一眼,识趣的悄悄走出房间。
魏无羡展开信笺,浅蓝色的信封内,折着一只干枯的白梅,一股似有若无的梅花香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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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一别已数日,魏婴今日安否。
闻婴已有身孕,吾念之忧之,望婴切记保重身体,多休少虑,好生静养。
昨晚初雪,万籁俱静,吾望屋檐,素梅绽放,不知云梦是否得见,特摘之
吾心随梅而至,在尔身边,一刻不离,望婴一切安好,万事顺意。
婚姻诸事,一切有吾,尔只管静待良时即可。
提笔千言,落字无痕,万般思念,一纸薄笺。
勿念。
湛亲笔
……
一封短短的信笺,魏无羡翻来复去看了数遍,她想着那晚蓝忘机跪在雪地里,抬头望着天空落下的雪,看到了那支绽放的白梅,心里想着自己,眼泪不觉落了下来。
她将信和梅紧紧地贴在心口处,闭上眼睛,轻轻说道:“蓝湛,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