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扔完人头的齐子原立刻来到濮阳城下大喊道:“本将齐林,请刘军守将答话!”
刚刚经历人头攻城的刘军守将此时还有些胆颤心惊,知道齐子原亲至更是底气不足道:“本将孟坦见过将军,不知将军意欲何为?”
齐子原怒道:“汝食君之禄,却不做忠君之事,刘备恶贼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有志之士人人恨不得对其生吞活剥,汝却偏偏助纣为虐,还不知罪否?汝等士卒尽听吾言,本将只诛恶首,其余降卒尽皆从轻处置。负隅顽抗者,本将破城之时,定将其挫骨扬灰,以敬我军悍勇义士的在天之灵。孟坦将军莫要自误,本将劝你速速打开城门,否则生灵涂炭,悔之晚矣。”
孟坦闻言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看着四周士卒无助的眼神更是恐惧万分,心想我真不是想要投降,实在是敌军势大,我这濮阳城总共就四千兵马,能用到此地的也就三千人而已,这如何挡住数万大军攻城?而且先有上万颗人头入城,后有上万俘虏立足城下,这援军估计全军覆没了吧!而今齐林亲至,我还不如降了呢!
想到此处的孟坦突然发现四周的士卒已经持着兵刃朝自己包围而来,顿时心中一惊,他就是再蠢也明白这代表着什么。随即连忙大吼道:“你们想干什么?都退回去!齐将军,在下愿降,望你能说到做到,莫伤降卒!”
齐子原看着孟坦的怂样与逐渐大开的城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自己是终于体会到了说出吾名,吓汝一跳的感觉,真爽!
齐子原随后立刻安排大军入城接管各处,取出粮草埋锅造饭。一边派人前往濮阳渡口联系蒋钦一边下令城内居民打点行装准备迁途!
回到太守府的沮授忍不住道:“将军莫非是想用迁途百姓来引诱关羽出击?”
齐子原笑道:“一方面吧,本将要把这濮阳城搬空,一枚钱,一粒米都不给他们留下。如果时间来得及,那就把附近县城的百姓也一并带走,关羽他若出击,那就靠公与的妙计了,他若不出击,那本将也不亏,这么多的老百姓,本将就不信他们不心痛!”
沮授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佩服道:“将军这招真是狠毒,让人怒发冲冠偏偏又无可奈何,刘备到时候就是不想回援都不行了!”
齐子原贱笑道:“过奖了,过奖了!回头让蒋钦动作麻利些,先把伤员,百姓和辎重弄回去,这可都是收获。你先去办事吧!”
沮授领命离开后,齐子原才对着周泰问道:“幼平,你说这陶谦可怎么办?本将这两天怎么见他的精神头越来越好呢?”
周泰目光一狠道:“将军,不如末将偷偷摸过去,把他和身边的人尽数灭口,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齐子原叹气道:“你的身手本将相信,可是但凡走过就必有痕迹,值此关键时刻,若是被发现岂不是灭顶之灾?就算将来发现也会留下后患,毕竟我们不能杀光这些徐州兵!最好是能让他自然死亡!唉,子义兄在此就好了,以他的神射功夫,乱军之中取其性命如探囊取物也。”
周泰苦恼道:“那怎么办?过了大河就到冀州了。行军时,陶谦身边围着的全是徐州旧部与他的两个儿子,无从下手啊!”
齐子原恍然大悟道:“陶谦身边可有一人名叫窄融?”
周泰立刻道:“有,一个窄融,一个孙乾,一个曹豹,都算是陶谦的亲信!”
齐子原闻言冷笑起来,心想这陶谦也是个人才,这手底下养的都是什么人?曹豹?那个当了吕布岳父还没被吕布弄死的人?也算是福大命大了。这窄融可是一点都不比他吕布差,吕布是专杀岳父,窄融这混蛋专杀恩人,谁对他有恩他便砍谁。最主要这哥们还推崇佛教,被人称之为乱世菩萨。真是徒呼奈何,可悲可叹!反正你跑到冀州也是个祸害,还不如帮我一次,也不枉你菩萨之名,谁让菩萨要救苦救难呢!我现在有难,你总不能不帮忙吧?
齐子原对着周泰耳语几句后,其立刻拱手跑去安排。
次日辰时,齐子原带着窄融一同前往陶谦住处看望,刚一进门就便见到快步赶来的陶商。众人相互恭维一番便来到陶谦床榻之前。
齐子原坐在塌边,满脸笑容的对着陶谦道:“陶公今日身体如何?可否好转一些?”
陶谦咳嗦两声,笑意盈盈道:“齐将军日日前来探望,老夫就是想不好转也不行啊,如今老夫已是枯株朽木,时日无多也,日后还要劳烦将军费心了!”
齐子原连忙道:“陶公哪里话?您这身子骨还硬朗的很,哪能是时日无多?而且谁人不知陶公年轻时的惊才绝艳?晚辈还有很多不解之事想要请教陶公呢,陶公莫非不愿教授晚辈?”
陶谦大笑两声道:“齐将军少年英雄,老夫安能不愿?唯恐自己学识浅薄,无力授业之!”
齐子原真诚道:“您只要愿意教,晚辈就已受宠若惊,哪还敢挑三拣四?齐林在陶公跟前,永远是晚辈!”
陶谦听闻此言欣喜异常,叹气道:“想不到世间大才竞有如此爱学之心,可惜老夫没有女儿,否则一定招你入赘当不枉此生也!”
就在此时,身处窄融背后的周泰悄悄把全身力气凝聚于双臂之上,随即暗中用力一推窄融后背。
只见毫无防备的窄融瞬间便飞身而出,直扑齐子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