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阶灵草是比较常见的，只要是有些灵气的森林或山脉，都会有。
可是，程学看见的不止是一株，而是一片。
整个山坳里，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服灵草，如杂草般旺盛，风吹动就好像一层层的绿浪翻滚。
这样的情况便不常见了，那就说明此地灵气充裕，必定还有更高阶的灵草生长在这里，运气差些，还会遇到妖兽。
赵煜城深知这一点，便让程学留在原地，自己慢慢往前探查。
一般的服灵草只会长到人的脚腕处那么高，再往上一寸，则需要十年的时间。
这里每一株，几乎都有人的膝盖高。
看来，这南望森林还有许多地方，没有被人类踏足。
在这过于茂盛的草丛里行走，就和在泥潭中一样，阻力非常大，也完全看不清脚下的情况。
赵煜城走了整整一炷香时间，探查的范围也只有四分之一。
但这期间，没有任何动静，似乎这片山坳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动物。
他向程学使了个眼色，后者便蹲下身开始挖草。
相同等阶的灵草，年份越长，能兑换的积分也越多。
可惜他不会炼丹，否则，这些灵草炼制出来的丹药，价格会更高。
膝盖高的服灵草，叶子如同芦苇叶一般，呈长条形，只是它的叶缘没有锯齿，根茎也没有那么坚韧。
想要得到整株服灵草，直接拔是不可能的，只能用工具挖。
山坳处水分充足，土壤也是湿润的，挖起来很快，一铲子下去，就能挖出好几株。
那边，程学在如火如荼地开展挖掘工作，赵煜城则依旧在草丛中央。
等他完全确定这里没有危险后，才开始从站着的地方动手。
挖了大概有一刻钟，两人腰间的储物袋都装得满满当当，他们便不再执着于一阶灵草，往更深处走去，看能否找到更高阶的灵草。
越往里，灵气越浓郁，服灵草已经长到齐腰的高度。
四周静得出奇，赵煜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可又止不住好奇，无法停下前行的脚步。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引诱他们继续往前。
服灵草越来越高，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两人还在深入。
“嘶。”
赵煜城突然发出一道抽气声，脸上出现一道红痕，还在往外渗血。
他下意识地看向划伤自己的那片叶子。
细长的叶片边缘，是极其细小的锯齿，被染上了红色。
修士的身体不同于凡人，不会轻易被一阶灵草的草叶刮伤。
只是，服灵草的叶子并不长这样，即使它长得再大，也不该长出锯齿。
他突然意识到这点，有什么东西瞬间回到身体里，心脏怦怦狂跳，他转动脑袋往四周看，包围他们的服灵草变了形状，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些。
这变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看向身边的程学，发现他还在往前走，丝毫没有被他的动静影响。
他拨开眼前不知道是什么的草，往草丛中只剩发顶的程学走去。
若是再迟一会儿，他估计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学，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