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主名讳不详,为什么说他是盗墓贼呢,因为眼前这付棺材,除了上面的木质棺板,下面的石头棺材是墓主人从别人墓里掏出来的。
壁画上的图案串在一起,是一个豪华的送葬过程,壁画一共有二十幅,从壁画里面人物的服饰分析,应该是晚清时期。
第一幅壁画描绘的是一个晚清时候的官员老者临终前的景象,从壁画上可以看出,这位即将去世的老者,躺在床上,窗前跪满了老者的家眷子送。
第二幅画描绘的是老者已经命归九泉,孝子齐刷刷的跪地哭嚎的场景,壁画上人物表情极具张力,一看之下就好似身临其境一般,能真切感受到众人跪地哭嚎的场面。
后面几幅描绘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帮人在山上指点的样子,众人扛着锄头看向中年男子手指的方向,据我估计这中年男子应该和罗老头从事的行业一样,给人看阴宅的,你还别说,这壁画注重写实,图中的中年男子倒真和罗老头有几分相似,不过这人肯定不是罗老头,要是罗老头的话,按照时间分析,他今年不得一百多岁了。
再后面的几幅是送葬队伍敲锣打鼓,送葬时候的景象,场面宏大,整个送葬队伍延绵有八九百步左右,光唢呐乐师不下百人,且从送葬队伍启程到墓地这段距离就足足走了三天。
壁画上有送葬队伍在半路上安营扎寨的景象,最后众人把老者放在青石板雕刻的棺材里。然后一大群人跪在地上痛哭。
最后一幅壁画是老者坟地的景象,墓穴背靠青山,面朝溪水,一块大大的墓碑立在坟前,上面还有字迹可以隐约看见。
壁画本来不是很大,壁画上的墓碑虽然占据这个壁画的一多半,但上面的字都小如蝼蚁,我瞪大着眼睛仔细辨认,也只是认出来一个稍微大点的字,应该是个“陈”字的繁体。在看到这个字后,我心里略一吃惊,看来这壁画上的老者应该是姓陈了,这么说,老者和我还算是本家了。
不对,我又把这些壁画挨个看了好几遍,这壁画上的山形地势怎么和我老家那边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老者墓地的山形,怎么看着那么像我们村老坟坡那块呢。
怀着好奇我又重新细细的打量起来,确实有几分相似,但老坟坡那里,虽然名字叫个老坟坡,但是我记得我小时候去哪里玩耍过,没有任何的墓地呀,而且哪里都是庄稼地,种着大片的庄稼。
由于这幅壁画在墓穴的顶上,我一直捏着手电仰着头看,看的久了脖子都有些发酸,低头拍拍脖子,打算继续查看,就听到兰序在边上喊我。
“少君哥,你来看看,这是啥。”
我扭头看去,只见兰序已经站在了墓穴左边的耳室门口。
我捏着手电往里面一照,顿时心里吃惊不小,实在是太奇怪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咸菜缸呢,这些通体发黑的咸菜缸足有百十个,码放的整整齐齐,缸口都用东西密封着。也落了不少灰尘在上面。
这墓主人倒真是怪异,弄这么多咸菜缸干啥,难道墓主人生前喜欢吃腌菜,那也不至于摆这么多腌菜缸在这里。
“老蓝,咱去另一边看看。”
说着我便和兰序来到另外一间耳室,果然,这个耳室里面也堆满了腌菜缸。
“少君哥,你怎么看?”兰序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问我道。
“怎么看,站着看呗。”我说道。
随即我挑离眼前最近的一个咸菜缸踢了一脚,咸菜缸发出一声闷响,听声音就知道这缸里面应该有东西。
我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看,费了这么大的劲,下到这墓道里面,本来想着看能不能找到引起炸营的原因,结果找了半天,一无所获,要不干脆打开看看,一些破咸菜缸还能把我们两个大活人给唬住不成。
既然不开馆,开他几个咸菜缸总没事吧,况且我感觉这墓主人好像和正常人不大一样,索性打开看看清楚。
兰序本想拦住我,但我眼疾手快,一把将封住缸口的破盖子掀开,一股难闻的气味从缸里面传了出来,腐臭的味道特别刺鼻,刚才没做啥防备,被这气味一熏,我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我心里骂道,这缸里到底放的啥东西,竟然这么臭。
兰序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往缸里面瞅,突然缸里面咕嘟嘟几下,好像在冒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我扶着墙壁往里面一瞅,此时被我打开的那个缸咕嘟嘟饿冒着泡子,就好像有东西在里面游动一般。
莫不是里面还有活物,我思索着,按理说不应该呀,这黑乎乎的液体光一闻都能把人给熏吐了,那能养鱼呢。
我提高警惕,把工兵铲捏在手里,紧紧的注视着眼前的缸,管他是人是鬼,你只要敢冒头,我先用兵工铲给你来上一下,这特制的兵工铲比斧头都锋利,管包一下削掉你半个脑袋。
冒泡声越来越大,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余光瞅一下一旁的兰序,看的出来此刻他也特别紧张。
突然冒泡声止住了,随即浮上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此刻精神极度紧张,看到有东西浮上来,便想用手中的兵工铲去拍。
兰序眼疾手快,连忙拉住了我。
“少君哥,等下,这东西好像不是活物。”兰序打量着飘在缸上面的东西。
被他这么一拦,我也稍稍定下心神,往里头一看,果然飘着的那玩意,应该不是活物,有头有腿的,好像是一只死猫。
我用兵工铲把死猫的尸体捣了一下,接着用兵工铲给拨弄出来,这时候我才看清了这死猫的本来面目,具体是啥毛色,已经没法细究了,因为猫毛早被泡掉了,光突突的,看起来又恶习又恐怖。
说实话我小时候倒是挺喜欢猫的,不过自从上次跟着罗老头钓猫时,那只黑毛老猫给我的印象就极度不好。
我心里盘算,这墓主人该不会用猫尸体腌咸菜吧,那可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