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爷震骇莫名,自己的扇子,那可是五星道器啊。
怎么会被一个小土条的破锤子砸了一下,像是自己的道器的器魂都要被毁了一样。
这种感觉,只有在上次被一件七星道器压制下,才有这种压抑的感觉。
难不成,这小子,手里的锤子是件灵兵?但锤子上明明亮的是二星啊。
一股真灵之力,从道器交击处往自己身上裹胁而来,以自己六重的境界,居然稳不住脚步,硬硬地将脚下的青石板给踩陷了进去。
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来。
党爷想起刚才那破生提醒他的话。原来,他说的全是真的。
这伙人,还可以这么玩的?
秦重抡起锤子,要进行第二招的攻击了。
党爷将要吐在嘴边的血迫不得已地吞了回来。
沙哑地说道:“不必打了。我认栽!”
他是心疼自己的道器。再打下去,自己的宝扇,怕是经不起第二锤,就会报废了。
那可以自己的半条命。
这宝扇,乃是师门所赠,独一无二,可不能为了几个土条和几个流氓之间的争斗给毁了。
党爷紧盯着秦重说道:“这位小兄弟,请问是哪个上师门下?手中道器何名?可否赐教?”
秦重笑嘻嘻地回答道:“老哥既然问起,那就实话告诉你了吧,我师父是天下镇的凌铁匠,锤法是他所授,这锤嘛,就是平日里用习惯了的冶炼锤。”
党爷一脸愤恨,不想说就不想说嘛。说什么铁匠,冶炼。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一个铁匠能教出可以打败他七宝阴阳扇的少年英雄。那锤子自己虽然没看出什么来路,但肯定不是凡品。
这几个,都是哪一路冒出来的小神仙?
党爷暗自纳闷,暗暗后悔这回干嘛跟来淌这浑水。
党爷见秦重没有下,于是挥挥手,示意开路。
众人表情各异地准备出门去了,这时秦重适时开声:“请问东三爷,你的宝瓶竹不找了?”
东三爷脸色丕变,暗恨摇头道:“不找了。”
秦重又说:“打了半天架,我这兄弟,可累坏了,你是东道,想个法子让他补补身子?”
解晖和陆机等人大呼过瘾。这是打蛇随棒上啊。这帮家伙,无端端找他们的麻烦,若不是有震天锤,可不知道会怎么个下场。不借这个机会敲一下竹杆,怎么对得起自己。
党爷不管这些屁事,但还算有气度,对众人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秦重手中上震天锤,满脑门的不解,出院而去。
东三爷看撑腰的人都走了,自己至少干不过他们中间的两个人,当下只得服软:“说个价。”
老流氓果然是老流氓,懂规矩。
秦重叹息一下说道:“今天在春风楼,入手了点宝瓶竹,可把我的老本都亏掉了。哎,见你们也是穷苦人家出身,都不容易,就随便给个十万灵石给我兄弟买点补品吧!”
这可以狮子大开口,在春风楼,哪里花了有十万?
东三爷面色大变,他在本地再强再横,怎么可以一出门随身带上十万灵石?何况,他整个家当,也不值十万哪。
想上前再打过,又觉得确实打不过,这个跟斗,摔得不轻。
众小流氓更是面面相觑,他们跟着三爷来,本来只是想着抱个大腿,来压榨一下外地来的几个不睁眼的小土条,哪里想到,踢到一块铁板上。
这下倒好,从来只有敲诈别人的一伙人,这下别几个小家伙给敲诈了,还没胆还手。
这叫什么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