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蜀国与吴国两边人经历的跌宕起伏,在楚国的张子凡和陆林轩则安生多了。
因为张子凡与楚王次子乃是故交,一去便被他好酒好肉的招待着。
饶是如此,他们却还是频遇挫折,最晚启程的。
数日后,长安城门外。
历经数年,长安城已变得有些萧瑟,连城门之上的牌匾都破旧了。
李星云、李存义与侯卿三人此时正在城门前。
而李星云心情很复杂——如果不是假李星云等人,他相信自己绝不会再回长安城。
“怎么?不进去吗?”侯卿难得将目光从自己的竹笛上移开问。
李星云抬头望着城门,片刻后才道:“没事,只是……”
李存义道:“贤弟,咱们既来之则安之,别担心!”
侯卿已负手往前走。
李星云望着侯卿的背影,突然间很羡慕,似乎侯卿一直都是这样的云淡风轻,从容自若。
当然不排除是侯卿故意装出来的,毕竟侯卿的性格太过特别!
眼看侯卿就要进城,李星云最后望了一眼长安城的匾额,恢复如常神色,同李存义跟上去。
凛冽寒风骤起,长安城内显得更凄凉了,昔日繁华半分不见,仿佛都只是过往人的一场梦。
李存义感慨道:“看来当年朱温将这里烧毁后,便鲜有人再来了。”
话才落,就见前方街道尽头,出现了一众熟人,正是漠北的耶律阿保机、倾国倾城与天师府的许幻!
李星云与李存义忙叫着侯卿过去。
耶律阿保机等人笑着望他们,道:“就算先前没有人来,现在不是有我们吗?”
李星云面露欣喜。
尽管此先一直表现的胸有成竹,但到底他是心里没底的。
看见这些人,他心定不少。
耶律阿保机上前与李星云行礼,朗声说道:“好兄弟,我来助你了,咱的人和天师府的都在城外候着,需要时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倾国也跟着说道:“李公子,你就把心搁肚子里,俺哥早就让勇士们都换上了汉人的衣服,绝对不让那帮猪啊猴啊的挑你的刺儿。”
李星云感动不已,当下还礼于他们,郑重道:“大恩不言谢,来日若有用得着我李星云的,定赴荡蹈火,在所不辞!”
许幻关心道:“李公子,为何只有你们?我儿他们呢?”
“他们……”李星云回身望向远处,“会来的。”
倾城瞠目:“啥?合着你们没在一起啊?”
候卿神色微凝,“我们已在此等了两日。”
按照约定,几日前他们就该汇合了。但没有,只能说明他们遇到了麻烦。
何止许幻担心张子凡与陆林轩,他也担心苏容。
他早就发现了,自从他与师父换血过后,每当师父遇险时,他似乎总有些感应。就比如上次在旱魃的死人村。
而这些时日,他常常莫名的心悸。
如果不是已答应师父要护李星云性命,长安与吴国又路途遥远,途中师父他们不定会走哪条路,侯卿早就离开去寻人了。
闻言,所有人的脸上都闪过一抹忧色。
李星云抬头看眼天,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走,咱们去赴约吧!”
“赴约?就咱们几个?!”倾城一脸的不可置信。
倾国只当李星云不了解情况,道;“李公子有所不知,其他几个诸侯国的老大可都来了,现在就咱们几个进去,跟送死有啥区别?还是等人到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