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萧雨,这肯定不是我的真名,名字只是个代号,阿毛、阿狗的随便,在这个故事里我就叫萧雨。我是一个再普通无过的人,就像在读这本的你一样。心地还算善良,有些小懦弱,也有些小毛病,但都无伤大雅。早上准是起床,准是出门,准时午休,准时回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变化,如果你在地铁上或者在公交车上遇到我,你是绝对不会注意的,因为最平凡的那个就是我。如果你是美女,也许我会不时的悄悄瞟你一眼,当你的眼神将要与我相撞时,我会提前躲开,不是因为我不欣赏你,那是因为我觉得我会有碍你的审美,因为我是那么再平凡不过。
在这个呆了年的城市里,我没有太多的朋友。每日忙碌的工作让我找不到太多的时间去认识朋友,去外面交际。要问我是做什么的,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是一名外科医生,这个不撒谎,读读傻了的人才会像我这样,除了工作什么也不会。如果说我失去了工作机会,把我重新扔到找工作的人流大军中,我会说除了拿手术刀割人,我什么也不会,会的话也就是在这里码字,写这里的故事。
还好,我身边有个美女一直陪着我,我女朋友,馨儿。那也是为什么在公交车上我总是想看美女而害怕与她们眼神接触的原因,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尤其是与美女四目相对时,我的眼神是永远不会撒谎,而美女们怎么想我就不清楚了,要么被人投以嫌弃,要么被人秋波暗送。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深切的明白一个道理:遇到一个女孩儿是桃花运,遇到两个女孩儿是桃花劫。
这次,我遇到桃花劫了。时隔5年,她居然会站在我的面前。这个她是个台湾女孩儿,她叫碧云。是我5年前还在读大学期间在网络上无意中认识的一个姑娘。整个故事就从与她相识开始。
大学,对大多数经历过它的人来说那是什么,风花雪月,幻梦一场,还是其他的,我是累得像狗,虽然我有个美女女友座位心灵寄托。那时馨儿已经做了我女朋友3年了,但她那时是在千里之外的另外一个城市。
讲故事不免要交代一些,铺设一些,先说我的正牌女友吧,那还是高中,课业的压力让我们喘不过气来,作为彼此心灵上的依靠,虽然大人们都不提倡早恋,但我们还是冲破父母传统的枷锁,早早的把手牵在了一起,还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冒着被宿管科老师抓住的危险,在操场的篮球架前生了一些事情……荷尔蒙的无限释放,让冲动得我们誓:此生非对方不娶非对方不嫁,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是那么单纯,那份感情也是那么的纯真,但同样那时的我们也无比的冲动。高考下来,备受爱情鼓舞的我考上了省里一所知名的医学院,而馨儿考上了那所招生过万的护理学院。我本科5年她专科3年,就这么刀光剑影中过去了,期间也有波折,那就纯属私隐了。
好像又说远了,我这人思维散起来真的好像没有边界。要说台湾女孩儿,那就从一个冬天的早晨说起吧!那天上午没有课,或许是有课我们宿舍的兄弟们课程表又看错了集体“罢课”。
我坐在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前无聊的等着馨儿的上线,却迟迟的不见她上线。那闺女让我怎么说好啊!明明一个三流的破学校,偏偏当名牌大学来上,每天准时上课自习,每天坚持跑步打篮球,而要问我,我就说我也很努力,只是这种努力让我原本的六块腹肌变成了一块,让我尖尖的下巴变得圆润,不说大家也会理解。我比较会搭配课余时间,每天晚上必在到自习室,十五分钟的专业课复习,外加两个小时的《寻秦记》外加《鬼吹灯》,可惜这些科目不会考,每每看门大爷关门哨吹起,我都是最后那个离开自习室,大爷总是操着那口陕西口音说:“娃,你是要考北京还是上海的大医学院吗?”弄的我好不羞愧。就这样,看似我用功的我也混在了那些在教学楼与宿舍之间辛苦奔波的莘莘学子之中,滥竽充数罢了。
又扯远了,再回到电脑前,这次真的开始故事了。我坐在电脑前等馨儿上线,一排排的留言了出去,电脑上她那企鹅图像依旧是黑黑的。你应该也体会过这种石沉大海的感觉,尤其明知对面是个美女,跟自己关系不浅的美女。许久许久电脑都没反应,奇怪的是今天那些狐朋狗友们也没有一人上线,仅有一个亮着的头像还是我高中时的班主任,谁没事还敢招惹他!我叹口气,一般男主角此时会点一支烟潇洒的吐着烟圈,抱歉,作为一名好学生,我是没有烟酒习惯,并且相当鄙视,珍爱生命,远离烟酒。
看看身边的舍友们,上铺的“龙羊”依旧像个大姑娘在补着衣服,这孩子家境不好,四个字“能省则省”。老大依旧反复翻看着那本《白鹿原》,不用说也知道他又在意淫田小娥了。对铺的老薛被窝里鼓鼓囊囊的,时而出男女的嬉笑,让我怎么说好呢?这里不是男女混合宿舍,我是不是保守了点。斜上铺那兄弟我就不介绍了,也不是一般的奇葩,从不洗澡,一月刷一次牙,衣服却洗的很频繁。叙述这些只是想顺便缅怀一下自己的青葱岁月,你是否也有过这样似曾相识的印象,在自己心底。
这时我聊天工具上的小喇叭突然亮了起来,“嘟嘟嘟”的声音让我有些兴奋,起码这个聊天软件让我感觉不那么静默了。那是一个好友申请信息,对方叫“Tina”,一个很洋气的名字。或许是我记错了,我无聊中加的她。
“你好!”我先开始问,或许是她。
“你好!”对方的回答平淡无奇。
“你是台湾人吗?”我漫无目的打开了对方的资料随便看,上面写着台中,我也就有意无意的随便问起来。
“我是的,你好!”Tina依旧很有礼貌的问。
我对台湾人不甚了解,但那时的我还是大6思维,一心只想解放台湾岛,统一全中国,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因为好奇让我有了继续聊天的欲望。我继续问:“真的假的,假装台湾同胞的人太多了,你不会是我隔壁女生楼上的吧!”
“我不是呀,我住在丰源,台中的丰源。”Tina说。
“关于台湾我了解不多,但很高兴认识你。”现实中与网络中的我没有什么太大不一样,胆小而闷骚,用馨儿的话来说,色心包天,胆小如鼠。
“呵呵…”对方话一直不多,但能感觉对方很客气有礼。
我打开了她的空间,好多章与心情,字语言都很娟秀,让我对电脑对面做的人很是浮想联翩。男生是不是应该主动些?于是我尽可能的想找一些话题想拉近一下两人的关系,谈论电影应该是必要的手段之一,但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样的电影好,想归想,自己已经潜意识的把字了出去:“最近看过一部电影,叫《云水谣》,是讲解放前一名台湾医生因参加“二二八”运动遭当局迫害而远逃大6的故事,而一名女孩子在台湾一直等他回来,一等就等了她五十年。”
Tina回了句:“哦,你说的是三年戡乱时期吗?”
我没有回复,这应该是我无声的抗议,明明三年解放战争。也许是我没有回复的原因后面的一个小时她都没在跟我说话。馨儿可能正在上课,弄的我倍感无聊,就翻看各类网页,也包括她的网络空间。都是一些转帖的小美,与几百条有关自己心情的字。看到精彩或者感同身受的地方也就写几句评价。
这时Tina的头像又在闪动,我打开对话框,她说:“碧云。”
我回答道:“《云水谣》的女主角就是碧云。”
Tina说:“我也叫碧云!”
我了一个笑脸:“虽然我不叫陈秋水,但我也是学医的,还在海峡对岸的大6。”
也许就是这样开始,我感觉我跟她的距离渐渐拉近,只是好感,毕竟我真实的世界还有个如阳光般明媚的女朋友馨儿。
她突然问我:“你相信人有前生与来世吗?”
我笑了笑,在对话框回复到:“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不是有神论者。”
她了个笑脸给我,对话框出现她的字,这时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她打的是繁体字,她说:我总是梦见前生的事情,昨晚我有种预感,今天会遇到前生与我有缘的那个人。
我笑出声来,引来了舍友跟舍友女朋友的侧目,她们一定认为我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呢,此刻感的我到有一股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心脏不自觉砰砰乱跳,就像我第一次牵馨儿手的感觉一样。对方的主动令那时年少的我不知所措,但想到馨儿我的心又沉了下来,我心想好危险啊!差点就在网络这种虚无缥缈的地方沦陷了。
Tina问:“你是否见过一艘星船,我不知道你怎么认为的,在梦中我叫它星船。”
我突然定了一下,星船。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些残碎的画面,突然之间我就觉得头疼的厉害。脑中“嗡嗡”作响。
Tina说:“我要去上课了。改天聊,附送我的照片一张,有时间你也一张照片过来。”
在照片还在加载的时候,一个大大的“I1ve出现在最后,未见照片,这几个单词已经让再次心跳不已,我四下看看舍友,真怕他们现什么,到时好向馨儿告状。顺便夸一下馨儿的交际能力,原本宿舍里铁板一块的几兄弟就因为馨儿送来的一顿手工水饺,我就被排除在联盟之外了,防火、防盗、防舍友。
Tina的照片终于清晰的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此前我脑子里闪现过很多的明星,中国的、韩国的、日本的、泰国的、印度的……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在那个还不流行修图的年代,结果……确实……是一位美女,颀长的身材,坐在秋千上,一身日式水兵服展示着少女的优雅知性,齐腰的长,白皙的鹅蛋脸,明媚的眸子带着桃花般绚烂的微笑。
不觉得我倒吸一口去,太漂亮了。自己自认为相貌平平,却总有美女眷顾。馨儿以前就是班里出名的班花,不知怎么插到了我这牛粪身上,据说当年就因为馨儿委身于我,几个混混要找我麻烦,最后因为我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他们觉得找我麻烦反而没意思,这是不是大侠风范,最后又不了了之。
废话又说多了,如果拿碧云与馨儿比,一个像高贵典雅的幽兰,一个像带刺扎人的玫瑰。
此后的几年,我时而与碧云聊上几句,但再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我刻意控制自己不敢越雷池一步,对方也一直保持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客气礼貌,至于她索要的照片,我是一直没有给过。
说道此刻,我正手捧玫瑰,吃惊的望着幽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