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踉跄后退,无力靠在桌上,脸色惨白,声音缥缈,“那本宫岂不是只能等死。”
可是她并未碰过凤印,怎么染上的蛊毒?
“太医,蛊被下在什么地方?可能查出下蛊的人是谁?”姜芙无力坐下,十指扣着桌面,指节发白,眼底满是恨意。
楚雨涵,本宫还未找你,你倒是像只疯狗般紧咬不放。这次,本宫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
“顾太医,给本宫查,蛊是谁下的。”
顾太医叹息一声,“下蛊的人心思阴毒,红鸾劫在铜锁上,只要打开就会触碰到,但有潜伏期很长,十五天内很难被发现。也难怪那日请脉景天什么都未发觉。”
“娘娘想查出幕后之人,也不是不可,这红鸾蛊身上带有红色粉末,极小,但在夜间很是显眼,娘娘只需查看宫人双手便能查出真凶。”
十五日,姜芙眉头紧皱,凤印是在寿宴前两日送来的,到现在确实有些时间,忽然想起中间与施恒的多次缠绵,清眸微动,淡声问:“本宫拿到凤印后曾多次侍寝,如此说来,蛊虫岂不是已经在陛下身上?”
手指捏了捏帕子,掌心一片湿濡,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激动但却也有害怕,她是想施恒死,可楚家未倒现在还不是时候。
爹爹远在边关,施恒若倒了,她和娘亲定会被他们楚家第一个祭旗。
不行,娘亲不能出事。就是死她也要拉着楚家当垫背的。
一旁面色阴沉的施景天,咬牙切齿说道:“若是如此便好了,红鸾劫只有红痣出时才能传出。”
顾太医听后面色大变,怒瞪施景天厉声呵斥:“闭嘴,不会说话就闭嘴,你想死自己跳城楼去,别在这祸害我们。”
什么叫如此便好了,这是当他们都是傻的,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是吗?
他就看这混小子不对劲了,平时孤言少语,却唯独对皇后娘娘的事过于担心,只要皇后娘娘出事他跑的比谁都快。他还没老到老眼昏花看不清,死小子怕不是对皇后娘娘动心了吧?
越想顾太医面色越黑,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暴君怎容他人窥视自己的女人。
看来以后,凡是与皇后娘娘有关的事都不能让他掺和了。
施景天墨瞳微闪,眼底满是杀意,芙儿不能出事,施恒若是做不到那就他来。
姜芙看了眼对面的年轻男子,心底更加疑惑,他对自己好像太过关心了,可他与苍梧皇室纠缠过浅,命簿上没有他的记载。
“顾太医说的对,不可胡说,陛下不能出事。”至少现在还不行。
低头凝视指尖红痣,狠声命令:“既然陛下无事本宫就安心了,顾太医,去查,本宫死前定要看看究竟是谁要害我。”
娇美的小脸惨白冷厉,顾太医愣了愣,忙道:“遵命,微臣这就去。”
转身瞪了眼还在看着姜芙发呆的人,顾太医气的差点没厥过去,“臭小子,赶紧跟我走。”
太医院多少年才出来一个天才,可不能毁在女色上,偷偷看了眼皇后如花的芙蓉面,暗暗叹息,怪只怪娘娘生的实在太美了。
两人离去,栖凤殿气氛低沉,姜芙取下头上凤钗,放在手心愣愣看着。
她太无用了,重生这么久,连娘亲的面都未见过,楚家只处置了个废物大公子,她只是想保护家人一世安稳,怎么就这么难。
他们没说中了红鸾劫她还能活多久,但她能感觉到,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姜芙踉跄后退,无力靠在桌上,脸色惨白,声音缥缈,“那本宫岂不是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