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高凡还是和往常一样在营中和战友们操练,这时那日带着他们入营的那个将军却走进高凡所在的营里来。
“近日,我军中新进士卒缺一个屯长,我今日决定比武选出。”
汉代军制,一个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两伍长合一什,两人分为正副什长,十个十人队合一队,设队长,称为队率或队长。
队长手下约一百人,两队为一屯,设屯长,屯长直属五十人再加两队人马长官为屯长。一屯人马约二百五十人,五屯为一曲,也可以说就是个千人队。
而一曲人马手下有五个屯长,一曲的长官称军侯,而军侯再往上就是校尉,校尉再往上便是将军。
而今天比武选出,机会当然是不可多得,一看几个队长站了出来,许多士兵也是不敢上前,毕竟打赢这些人本身许多就是士兵杀敌才升的百人队长,这些可都是见过血的人,自己也没什么把握打赢。
“就你们几个”,龚禄问道。
“属下愿意一试。”
在排成队操练的兵卒中,一个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高凡。
几个什长一看这不知为何如此大胆的新兵笑了出声,“笑话,老子能当队长,可都是在战场杀人建过功的,你一个俘虏,还想当什么屯长。”
出言嘲笑之余,一个脾气大的便一脚踹来,高凡却是闪身一躲,那人一脚踩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剩下几人,一看也不顾什么公不公平,直接一齐冲向前来,高凡一个扫腿,一记勾拳便打到两个,剩下一人,一看这架势也是不敢上前,而周边的军士,看到此番情景只是连连叫好。
“怪不得那日握着关羽的刀身上传来一股暖流,原来体内功力得以增强。”高凡心想。自己后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竟然在这一世拥有了一身武艺!
“将军,他耍诈,有本事比刀枪。”几个队长不服。
“好!”龚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开始感兴趣起来。于是叫手下去来几根木棒,开始对打,关羽给高凡所传的不止蛮力,看来还有武功,高凡拿着棍棒面对着几个人的合力进攻,他瞅准时机看见几个队长中的破绽,便一边格挡一边便一脚踹到一个身材较小的。
另一个壮实的,一棍朝高凡腿下扫来,他只是一跳,然后木棍一挥打到那壮汉后背让那壮汉疼得一阵呲牙咧嘴,剩下不表,军士们只见四人合力围攻一个竟不占一点上风。
“听说他是俘虏。”
“你听错了吧,俘虏能有这功夫他是怎么被俘的。”一旁观战的军士们看着几个队长围攻高凡一个还占不到便宜也是窃窃私语了起来。
“不必再比了,你叫什么名字?”龚禄拍手问道。
“属下高凡,现为前锋营刀牌手。被俘前是叛军中的队长。”高凡回答道。
“还当什么刀牌手,队长,先这样,你先受点委屈当个屯长,现在南征作战,迟早有战事,多打个胜仗,我刚好缺个太守司马,我给丞相说让你做我的太守军司马。不过有人不服,你得和他打,免得人家说闲话。”
随后,龚禄喊了一句,“可有人不服,上前挑战即可?”
四个战场上杀过人的老军官在这年轻人手上一点便宜不占,这帮大头兵哪个还敢不服,于是一场比武竟然直接从一个小兵变成了屯长,只要打个胜仗,直接就是太守司马。
太守司马在一个郡就是军事长官,可以说就是太守的司马,三国时的许多将领年轻时基本都干过这个职位,也由此才走向了战场和军界。
这时,一个传令兵骑着马急匆匆的赶来,“龚太守,丞相有令,近日我军周边有一匪寨,接连袭扰我军捕杀我军斥候,命你部派兵剿灭。”
“好啊,高凡,你这屯长今天有活干了。那匪寨我派人去侦查过,不过七八百来人,我给你加上两个百人队,灭了他们,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早上还是一员小兵的高凡,晚上几个时辰便就成了带四百兵的屯长,虽然是小军官,却在普通人看来也是不可思议。
“我说屯长,你早上还和我睡一个被窝里,下午便是将军了,话说你这番武艺是怎么被俘的?”行军路上,高凡骑着马,身边一个碎嘴子卫兵问道。
“额”高凡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去怎么回答,总不可能说自己是神仙传功吧。便只能糊弄说自己小时候学过些武功,行进了几个时辰,总算是赶到了匪寨的所在地。
高凡将队伍安顿下来,便带着几个百人长登上了片小高地,俯视着营寨,这与其说是营寨,倒不如说是个小村,里面不仅有汉人,还有许多看起来长相不同的蛮人,男女都有,将近几百来号人,营帐也是扎的混乱不堪。
高凡一边观察着地形,一边对着手下的几个队长吩咐道:“我把你们分为四队,把所有弓箭全部集中在一个百人队,见火起即可放箭,这高地对面,有片树林,派几十人放火喊杀即可,不用冲锋,其他人,分为两队,待几轮弓箭放完,随我守在大路冲杀。”
几个百人队长得令之后便各自安排任务去了。
在战士们的等待中,时间进入了黑夜,在这帮匪军还在睡梦中时,死神之手已经伸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