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放翁此言,楚宗义顿时面露悲愤。
“陆翁,你这是何意,之前的爱莲说也就罢了,怎么如今这陋室铭,您又怀疑是我花钱买的?”
“哈哈哈,这些人也算是你的徒子徒孙,谁有本事做出此等诗篇,会卖与本世子!”
楚宗义这次发难早有准备。
他上次就是吃亏在,没有预料到陆放翁这个老家伙,居然不顾身份,当面向自己发难。
如今他广邀宾客,很多士子还是陆放翁学生的学生,就等着陆放翁质疑。
果然,听到此言的陆放翁神情一暗。
“唉,也罢,老夫门下无人有此采,否则何必会卖与你,早就来找老夫卖弄了,就当这篇散也是你做的吧。”
什么就当是我做的!
楚宗义听到陆放翁这句话,更是气得不行。
他现在很想将这老家伙打出去,只是没敢。
萧寒见楚宗义陷入尴尬,隐蔽地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心道该自己出手了。
“特么,要不是为了蒲王府在燕京的那些人手,小爷何故掺和你们这些人的烂事。”
于是萧寒缓缓从人群后方走到陆放翁面前。
“陆翁,都说你门人弟子无数,只是如此轻视我大兄,也太不把蒲王府放在眼里了吧!”
“凡事要有证据,你怀疑这篇散不是我大兄所做,那么证据呢,有吗?”
“小子不才,也查了一下历届科举取仕的前三十名,陆翁门下弟子确实不少,可是诗出名者,不能说没有,也就两三个能勉强拿出手的”
萧寒的一席话,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好家伙,这家伙这么猛吗,居然敢和陆放翁如此说话。
这是不想在大楚官场混了啊。
尤其是与萧寒有仇的岳千波,更是心花怒放。
“好,好,好!”
“这小子居然敢在陆老面前大放厥词,以后仕途之路算是绝了。”
陆放翁的老眼骤然锋锐起来,盯着萧寒冷声道:“小子,就是你师父王唯一来了,也不敢和老夫这么说话!”
他不敢我敢啊!
“小爷一个特务头子,怕你们这帮拿笔杆子,笑话!”
玩阳谋,他有无数诗词可以抄过来,绝对碾压大楚坛。
玩阴谋,这帮家伙就更不是对手了,什么时候特务机构在阴谋诡计上怕过别人。
想前世,名满天下的欧阳修,也因为与外甥女有染的谣言,郁郁半生。
只能在边远山川,做那寄情山水的醉翁。
“陆翁,切莫以门第来压小子,圣人主张,有教无类,今日您要是以学阀姿态压迫小子,那么就算您赢了。”
说罢,萧寒豪迈一笑,拉着楚宗义在长桌旁对饮起来。
“陆翁,您消消气,萧寒不过是年轻气盛罢了,各位,请都坐下,今日本世子与诸位在这茅庐饮酒作诗!”
而被萧寒拉着坐下的楚宗义,拿起酒杯,对着众人邀请一番,便率先将杯中酒饮尽。
“哈哈,多谢世子殿下,我等正想借着这酒兴,赏月作诗。”
“是啊,观世子殿下佳作,在下虽然惭愧,但是也有一篇拙作,请诸位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