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妹妹没有欺负我……”
“你不用为她辩解,本殿都瞧见了,她方才想将你推倒。”
云肆的话给秦若时整乐了,“秦羽柔,你若是去戏台子唱戏,台柱绝对非你莫属。”
“姐姐,那腌脏之地,你怎么能说让我去呢?”秦羽柔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往下落。
“这大家都是凭本事赚钱,你怎么能说人家那是腌脏之地?难不成做苦工的都是下三等人?”
秦若时故意提高声音,仁济堂人来人往,大堂内几乎都是小老百姓,要不就是帮主家拿药的奴仆,她们将这些话也都听了进去。
“人有尊卑贵贱,那些人怎能跟我家柔儿比?”云肆习惯了被人注视的目光,并未察觉不妥。
“太子殿下虽贵为皇家人,可曾想过,没有老百姓,何来的家国?您如此瞧不上咱们老百姓,殊不知,就是您瞧不上的这些老百姓,才编成了整个国家。”
秦若时顿了顿,继续道:“眼下北方灾情严重,齐侯父子前往赈灾,武百官捐钱捐物,皇上一心都在这赈灾上,虽说太子成婚可以为灾情冲冲喜,可为了一个女子竟视做苦工的百姓为下三等,是何为?他们可都是良民啊!”
她字字珠玑,说进了这些人的心坎里,再看向太子时,眼中已然没了敬畏之心。
云肆被她噎住,秦羽柔见此,忙跪在他面前。
“太子殿下,柔儿诚惶诚恐,您为国效力,整日夜不能寐,寝食难安,若是因为柔儿的姐妹嫌隙让殿下蒙冤,柔儿宁愿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她说着,就要去撞柱子,云肆想阻拦,被秦若时挡住。
“殿下何不瞧瞧我这妹妹到底真撞还是假撞?”
这话落入秦羽柔耳中,她一个踉跄险些走不稳,云肆也是个给力的,大声道:“还不快给本殿拦住!这可是本殿未过门的太子妃,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本殿定要拿你们仁济堂问罪!”
话落,那边小厮忙去拦。
他那焦急的眼神落入秦若时眼底,这果然是真爱。
不过,她凑近些,瞧着云肆,眼底带着戏谑的笑,“太子殿下在这么多人面前定罪仁济堂,可有想过有什么后果?”
“秦羽柔,你是故意的!”云肆瞧着她这张精致的小脸,他有一瞬的恍惚,“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求之不得!”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心中无爱之后。”秦若时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勾勾唇,“以前的我犯了浑,也受了罪,吃了苦头总得长记性。”
“妹妹,我知道我现在要和殿下成婚你不高兴,你有什么都冲我来。”秦羽柔见不得她们两个人交头接耳的模样,假意被那几个人搀扶着往这边走。
云肆的思绪被秦羽柔拉回来,他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竟没了以前的楚楚动人,但到底是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忙去搀扶她,也下意识以为秦若时之所以说这么决绝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她还是爱他的!
云肆想明白这些,故意说:“柔儿,你放心,本殿这辈子只爱你一人,也只会和你成婚。”
“我只不过来仁济堂拿个药,你俩搁我这唱双簧呢,此起彼伏的,还让不让人走了?”
秦若时话音刚落,秦羽柔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姐姐,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殿下?”
她的苦情戏让其它人短暂忘了方才太子殿下说的那些话,将同情心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秦家二小姐一直在那里哭,难不成这秦家大小姐真是个不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