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经意间生的事,我们大部分时候都会觉得是偶然,却也不能排除是蓄意已久的可能性。
就比如简宁希捡到这个铃铛,看似偶然又绝非偶然,至于其中缘由,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困意一阵一阵的袭来,简宁希的眼皮也是越来越沉,加之又感冒,还受了伤,她整个人都显得蔫蔫的提不起半分的精神。
此刻已经是强撑着在这里听着赫连弈鸣叽叽咕咕的说着一些她似懂非懂的东西。
“这是上古的巫铃,其力量不可小觑,现在看来,它已经开始觉醒了。”赫连弈鸣的手指轻轻抚上巫铃,手指来回摩挲着,眼神炽热,似乎是在爱抚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一般。
简宁希听在耳朵里,脑袋却是迷糊的,是啊,铃铛响了。
沈达奚说过,铃铛一但响了,就意味着它已经开始觉醒了,这个她知道。
“这铃铛,它认主!”赫连弈鸣冷不丁又来了这么一句。
简宁希被他这一句倒是弄得有些糊涂,赫连弈鸣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赫连弈鸣不等简宁希开口,又接着说到:“也就是说,当它觉醒的时刻,它就已经认定了你是它的主人,但是也还不算是它的主人,要经过血祭仪式才算是正式的拥有它。”
赫连弈鸣说的这些,也是刚才在翻灵器古籍的时候看到上面对巫铃的记载,只有寥寥数句,上边只提了血祭仪式唤醒巫铃,和具体的仪式过程,但对于巫铃的来历和力量却只字未提。
简宁希越听越糊涂,什么一会是它的主人一会儿又不是它的主人,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还有血祭仪式,从她才进来坐下,赫连弈鸣就说了,却一直没告诉她什么是血祭仪式,一直在绕弯子,把她都绕晕了。
“能说简单点吗?”简宁希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问了句,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赫连弈鸣看简宁希这副样子,身上也还穿着湿透的衣服,右臂上,粉色的衣袖也已经被浸湿了大片血红色,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心里突然有些过意不去,她这个样子,就算自己说什么估计也听不进去了,只得作罢,缓缓开口:“算了,今天你也累了,我们明天再说吧,你现在的身体状态,要举行血祭仪式也是不可的了,先让即墨带你去休息吧!”
赫连弈鸣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即墨把人带走。
简宁希也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困意似乎要将她包围了一般,实在难受,她也不在执拗,乖巧地点头应下。
这一夜,简宁希睡得极不安稳,总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浑身烫得难受,喉咙就像干涸的土地一般,微微扯着都生生疼。
此刻,简宁希的房间外立着一个人影,来来回回地在门口徘徊了良久,手里端着东西,似乎在犹豫不决着什么。
赫连弈鸣的手抬起来靠近房门,然后又垂了下去。
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懊恼地在心里骂了一句,他这是在干嘛?他只是怕流浪汉姑娘死在他这里晦气,来送药而已,怎么却弄得像做贼心虚似的。
又试了一遍,赫连弈鸣觉得自己还是拉不下面子来,他可是赫连弈鸣啊,一个连阴王又要给三分薄面的人,大半夜的来给一个普通姑娘送药算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想还是算了,等下叫即墨跑一趟。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之时,房间里传来细碎的声音让他脚步一滞。
“妈妈,别走,别丢下梅溪一个人,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