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锦的尸首一直冰封于敛尸房,待南元使臣和谈后拉回去。
可南元使臣本应五日之前抵达,却因舟车劳顿,在路上感染风寒,以致延误了几日。
人现还在南元国界修养。
迟至对君尘宇而言,亦为好事。他催促时夕弦加紧寻找杀人凶器,提早结案给南元帝一个交代。
时夕弦暗里已做好两手准备,以备应付突发状况。
经过数日调养,姜朝歌的腿已无需再坐轮椅,虽不能快跑,但可慢慢行走。
见日头正好,时夕弦便陪着姜朝歌在暖阳下踱步,大夫说多走走,有利于尽早恢复。
离南荣锦被刺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日,凶手无证据抓捕,凶器亦未找到,姜朝歌很是担忧:“凶器还没下落吗?”
“没有,萧嘉慕一直在查,只是结果不乐观。”时夕弦小心地扶着姜朝歌的胳膊,提醒她注意脚下的路,似乎对调查的结果并不在意。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能找到自然最好,找不到也无甚要紧,我何须着急。”
“这是何意?”
“杀质子的凶手已准备好,凶器一到,便可结案。若使臣到达而凶器未得,那便伪造一把,又有何难。依照伤口还原凶器,典刑司的仵作可以做得天衣无缝。”
姜朝歌停住脚步,惊问:“大人是要拿无辜之人去抵命?”
“不是无辜人,典刑司里关的都是些大奸大恶的死刑犯,从里面挑出一个合适的,给其家人田地,房产,安度余生,他自然会配合。”
姜朝歌有些愕然,她没想到还能如此,遂问道:“此事皇上同意了?”
时夕弦揉揉姜朝歌的发丝:“笨蛋,皇上乃一国之君,知与不知,皆凭利弊,可明白?”
姜朝歌瞬间明了,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
“朝歌,你上次说向阳花开,然后什么?”对于下半句,时夕弦一直惦记着,见姜朝歌的心情很好,便开口问道。
“大人猜不到吗?”姜朝歌故作惊讶。
“朝歌。”时夕弦驻足,脉脉的凝视着姜朝歌,“你非他人,无需如他人般唤我大人。”
“不叫大人,那该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时夕弦目光灼灼地看着姜朝歌,“或者,叫我夫君,相公。”
在时夕弦满含期待的眼神中,姜朝歌的脸渐渐泛起红晕。她羞涩地低着头,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无法将“夫君”或“相公”这样的称呼叫出口。
时夕弦见状,故意流露出失落的神情,叹气道:“唉,娘子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更加大胆一些,我真的非常期待你喊我相公时的模样。”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黠慧,似乎在刻意挑逗她。
见时夕弦露出失望的神情,姜朝歌嚅动着嘴唇,轻声喊道:“夫君。”
时夕弦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凑近姜朝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地问道:“什么?你叫我什么?”
正当二人双唇相触,欲深r流时,萧嘉慕手持一根火漆竹筒奔来,屹川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