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的第一天就敢迟到,你说我什么意思?”时夕弦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门内的姜朝歌,笑着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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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第一次见大人笑的这般开心,只是苦了夫人,看样子气的不轻。我们赶快过去吧!”丹雪半喜半着急的说道。
屹川本来不想打扰两人这难得的氛围,可是看自家大人笑的没心没肺,丝毫没有要扶姜朝歌的意思,也有点担心。
这夜色渐凉的,可别把夫人给冻坏了,他只得带着丹雪驾着马车迅速向两人跑去。
姜朝歌的头依旧很晕,这样一摔,一时半会居然没爬起来,她又不想求时夕弦拉自己一把,干脆低头看向地面,想让自己缓缓再起身。
许是笑够了,时夕弦缓步来到姜朝歌的身旁,弯腰直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陡然被抱起的姜朝歌毫不领情的瞪了时夕弦一眼,随即偏过头去,想必还在计较他刚刚嘲笑自己的模样。
时夕弦也不在意姜朝歌的态度,在马车赶来时抱着她进了马车。
马车的摇晃和温暖的氛围,让姜朝歌再次昏昏欲睡。
时夕弦无奈的看着靠着自己睡的正香的姜朝歌,这回倒是没流口水,不过轻轻的打起了呼……
回到督军府,时夕弦把睡熟的姜朝歌抱回卧房,叮嘱丹雪几句便离开了。
等时夕弦回到房间的时候,厉姝已经温好茶等着他了。
面对等了自己半宿的厉姝,若是以往,时夕弦定会交代几句,可是现在的他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不想言语。
他径直越过厉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脱下自己的披风扔给屹川,
“都出去!”
有了之前的教训,厉姝就算满肚子疑问也不敢再多言,只得端着茶水随着屹川的步伐退了出去。
时夕弦静静的站在屋中环视了一圈自己的这个小房间,瘸腿的桌子,陈旧的小床,朴素的帷帐,这个算得上简陋的房间和整个奢华的督军府毫不相称。
不管大小还是摆设,都和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时夕弦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上了年头却依旧舍不得丢弃的物件,视线最终落在了房中的一个角落里,温情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悲伤。
角落里放着一个质地昂贵,价值连城的檀木柜子。与其说是放在了角落,倒不如说是藏在了这里,外人一眼很难看到它。
柜子上雕龙刻凤,描金素银,和这个简朴的房间格格不入。
时夕弦看了一会儿,默默的来到衣柜前,他缓缓伸手想去打开柜门,却在要摸到柜门的时候又停下了动作。
这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仿似一声轻叹,时夕弦就这样呆呆的站在柜前纹丝不动……
“今日在王府发生了何事?大人回来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刚刚踏出房门,厉姝迫不及待的询问起屹川。
屹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加快脚步离开了时夕弦的院子,这才道,“你我一同服侍大人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何人能扰大人的心绪?”
厉姝猛的一下睁大了眼睛,漂亮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屹川,“你是说,大人想起了姑娘?可是,”
话未说完,屹川一把捂住厉姝的嘴,低声斥责道,“这可是大人的禁忌,你不要命了!要是被多舌的传到大人耳中,大人定不会轻饶了你。”